与他正对的墙上，倒立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鬼。

一零七.一九一.五八.二五

接着四肢不受控制地，翻过阳台。

【谁懂，当年看到这个新闻，我气炸了】

“快来看看，这不是法律系系花吗？”

【袁好像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要背锅了呢】

警笛声从远及近。

女鬼肢体扭曲，手脚并爬着向他靠近。

【主播讲这么细节，我听着更难过了，好气！！！】

“呜呜呜呜——”

让严某对其产生兴趣，吹得好一手枕边风，最终导致小红落入狼窝。”

再怎么坚强，小红还是没能按捺住心底的委屈，泪水不听使唤，夺眶而出。

【这个我听过，有些地方，确实有石头或者草木会记录声音】

“是的，袁之杰至死至终都没有任何参与。

“嘻嘻……”女鬼歪过头，贴地爬行，慢慢朝袁之杰靠近。

“他不但心里有鬼，身后也有鬼。”和月没有感情的话语让袁之杰一声低呼。

袁之杰颤抖着向后退去，直到穿过阳台门，靠到阳台下方冰冷的挡板上。

【人家只是给了个联系方式，这也有罪吗】

【天哪，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衣冠禽兽】

尽管严某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小红心里却清楚，昨晚做了那档子事的一定是严某。

【对对对，类似海市蜃楼】

可惜天命昭昭，举头三尺有神明。虽是废弃教堂，依旧有游方之神经过，将过往种种，借助井底之水，放映出来。这才让小红知道自己的悲惨。”

袁志杰被迫张开嘴巴，他眼睁睁看着女鬼爬进自己喉咙里。

【老子的刀忍不住了，砍了他！】

【妈的，畜生】

【对的对的，和连线的这人有什么关系】

“不——我错了我错了！不——”

别怕。

她的下巴软趴趴地挂在脸下：“我知道，法律会，制裁你，可是，我啊，要让你，体会，体会，我的，痛苦……”

“那么多男的，她岂不是被……”

【安心安心，等一纸蓝底公告！】

“就是啊，平时装清高，没想到是个那么放荡的人……”

她们用生怕别人听不清的声音对着小红指指点点，嘲笑声刺耳。

“既然你以前那么喜欢我，那我们就一起吧……”

“因为做得隐晦，没人看到，所以袁之杰一直安心待到毕业，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之后他将手里的视频传到外网以及一些私域，以此获利。”

“都怪……你们……害得，我爸妈，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黑漆漆的屏幕里，传来疯狂的砸东西声音。

但是事发当晚，他却偷偷跟在后面，小红被施暴的全部过程，他全都录了下来，而这一切，小红还有严某等人都没有察觉。”

当天晚上，小红跳井自杀。而井，正是废弃教堂前的那口井。”

【楼上的，这样你不就也在网暴吗？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

袁之杰家。

和月声线始终清冷：“这还不够，严某又叫来他外校的几个混混朋友，美其名曰享用，并且拍下多张照片和视频。

直播间里，传来和月的声音，就像是，深渊里飘来的低吟。

“那天晚上，那六个恶棍离开之后，心中有鬼的袁之杰，趁着女孩还在昏迷，没有帮忙就算了，又一次……做出了禽兽之事！”

“嘭！”

轮胎磨出长长的黑线，停在了从天而降的身影之前。

他在警车声响起中，断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