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复姓司空，名霜，是这次楚将军带回来的战利品。”

秦拾月有些不解：“战利品？是俘虏的意思？”可明明看着所有人都对她很敬重，甚至还有些惧怕之意。

“战利品是一种荣耀，司空霜原本是西泽小国的公主，可楚将军将他们灭国了，这个公主就被带了回来。”

“皇上原本想直接将其收入后宫的，可这个司空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不但入了楚将军的军营，甚至还被封为了左将军。”

那人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带着一股子欣赏的味道：“她现在是我们凤栖国唯一一个女将军，真是很厉害的。”

“……”

那是真的厉害。

明显看着秦拾月的眼神微变：“这种地方让她进去，怕是于理不合吧？”

“不直接她听不懂，而且这个外人走了，我们好能办真事。”

其实她爹就是想她成为这个样子吧？

偏偏曾经的她太傻了，将自己人生过得一团糟。

这里面压着的全部都是通敌的细作，或者是犯了什么大错的人，他们死之前会经历什么叫人间地狱。

秦拾月也不敢再挣扎，只能是顺从的进到了面前的一道门里面。

二人攀谈之际，楚不言忽然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秦拾月：“你跟我来。”

楚不言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对司空霜来说却字字如同一根刺：“楚不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纵然她脸皮再这么厚，被如此奚落，现在也留不下来了。

秦拾月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

“我不是……”

那狰狞的样子简直如同人间地狱，楚不言忽然开口：“十月，你觉得这些人可怜吗？”

所有人都急声喊着，甚至还有人跪地叩拜。

这时，楚不言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司空霜，我在和我的人说话，你没事可以走了。”

“十月是吧？你可以叫我吴叔，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对了。”

他始终牵着秦拾月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拾月看着她眼中并没有多少心疼，反而像是在……作秀。

“见什么世面？”

“放我出去！”

二人在军营里辗转一圈，当到了一间地牢门口时，她再次见到了司空霜。

刚刚踏入就扑面而来一阵浓重的腥臭之气，周遭的环境也变得无比阴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牢？”她以前听她爹说过，每个军营里面都有个关押人的地方。

可没想到司空霜却看着她宛若看一个仇人。

“是啊是啊，你只要活着就好，你在我们的西泽国就在！”

“你的人？”

旁边的秦拾月原本在看热闹，没想到司空霜走前却狠狠瞪了她一眼。

“是。”

司空霜眼神宛若侵染了毒。

“司空将军，你是好人！”

在炫耀她有一堆的拥护者，那感觉真是让人不舒服极了。

只是身后的司空霜却还是忍不住嘲讽道：“楚将军，你这个小随从再往里面走，怕是要被吓死了。”

楚不言根本不理她。

秦拾月沉默了一瞬，才回答道：“所谓的可怜之人，是必有可恨之处的，他们既然选择当细作，那就应当为此付出代价。”

入目的是一个个身上捆着铁链的人，他们浑身都挂着狰狞的伤口，在看到楚不言的时候情绪全都陷入了疯狂。

“我死了，做鬼也要缠着你，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