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那维克多死死的抱着白骨。
灰白色的骨架向下垂着,一颗灰色的神之眼落在手边。
“为什么要将力量还给我,你明明知道你会死的是吗!”
他的力量才是让司年痛苦五百年的罪魁祸首。
他仔细回想,可却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能留下司年。
“几时早就死了,在你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吧。要不然你怎么连死都要来这里呢。”
“……可是我呢?”
他不是杀人凶手,他也没有后来居上,他只是贪念罢了。
那维克多泣不成声,泪水像断了弦。
曾经讨厌人类的水龙,却在此刻为了人类伤心不已。
天空大雨磅礴,枫丹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
……
司年死了,那维克多整日抱着他的尸骨暗自神伤。
莱欧斯利去见过司年一面,心情复杂。
怪不得他在梅洛彼得堡那么平静,他早就知道他的死期快到了,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也没有精力去在乎,只是安静的待着。
就算是最后时刻,他也一个人走到无人的地方迎接死亡。
在他心里,这个世界,恐怕早就没有他留恋的了。
“他痛苦了五百年,就让他入土为安吧。他是不想见到我们的。”空劝那维克多将司年入土为安。
那维克多抱着司年,死死不放手。
空握紧拳头,他说出那些话已经用了全部勇气。
派蒙早就伤心的哭了起来,一直在司年身边飞来飞去。
空尽力忍着,可心却疼得厉害。
……
最后,那维莱特将司年的尸骨放在了棺椁中,举行了葬礼。
葬礼是在白淞镇举行的,那维克多说要带他回家。
莱欧斯利送来了很多花,彩虹蔷薇。几乎铺满了来白淞镇的路。
大家都来看司年了。
那维莱特、仆人、娜维娅、还有很多很多。
包括一些枫丹居民,还有白淞镇的所有人。
……
夜晚。
司年的棺椁中,空躺在他旁边,紧紧的抱着他。
“……对不起。”
他明明有好多次机会可以查清司年的事情,可他却一心扑在拯救枫丹上。
他明明是为了司年才决心拯救枫丹,可最后,他却怀疑司年,与他走向陌路。
劝他回头是岸,可殊不知,他的回头路早就被他们亲手斩断。
空忍了太久,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从蒙德开始,他是最了解司年的人,可到最后他却没有相信他。
空拿起司年冰冷的手,骨头有些硌人。
悲怆的感受让他额头青筋暴起,无法接受司年死去的事实。
……
散兵在不久后抵达了枫丹,随后还有迪卢克。
散兵看见司年时,难以置信。
棺椁中的白骨是那样的陌生。
那是……司年吗?
“呵,没想到你竟是具白骨。”散兵意味不明道。
之前误会他是人偶,可是没想到他竟是具白骨,而他,也早就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啊,还不如毁了他们。可是这样也不太好,你也许会痛苦吧。仇恨这个东西,你我都是最有体会的。”
散兵轻声呢喃。
“可是怎么想,都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五百年的痛苦,究竟要什么样的结果才能配得上,才能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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