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再一拾必了药箱,正递与跟进来的小童,听了她的话点点头,应一声:“好。”
苍舒离到了暖阁里,看到她那一双缠满了白纱的手便先皱了皱眉,少不得一番问询之后,半晌方才提到正事上。
“之前圣驾羁留雪顶,您懿旨以韩卧薪领兵出海,暂代主帅之职,如今圣驾回銮,圣德殿连夜挑灯议政,正是要正经定了主将之选,您怎么倒不去看看了?”
伊祁箬往后靠了靠,懒怠怠道:“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拜将的都是那一个人。”
帝姬病中,任用将帅都成了永绶殿下的事,既是重华点兵,那用谁,自然不难猜。
苍舒离却有些急切,道:“就是因为十之八九是他领兵,您才更要去看看呐!海战不比陆战,大司马从来都算不得擅长。”
伊祁箬不急不缓的待他说完,眼里带着笑意,看着他问:“你可还记得征和二十二年,拜大司马一战之前,光曜殿上,前大司马顾隼力阻苍舒起为王西北之战帐前先锋时说过什么?”
此话一出,苍舒离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他方才低了低头,眉眼离看不见情绪,沉声道:“厥父既无谋,厥子安能解国忧。”
征和二十二年西北战乱时,前大司马顾隼以十六年时,君羽氏犯大梁边境,渡海而战,俘梁军名将,暨苍舒起、苍舒离之父苍舒阔,夺冲凌城之事力阻苍舒起为先锋,当时光曜殿上那一句‘厥父既无谋,厥子安能解国忧。’,说不得对苍舒家的血脉,折辱几何。
伊祁箬又问:“那你又记不记得,二十四年君羽氏再犯时,你兄长又是以什么理由,力阻顾隼之子领兵拜将的?”
苍舒离抬了抬眼,半晌,道:“厥父既无谋,厥子安能解国忧。”
伊祁箬笑了。
“他呀,记仇着呢,何况如今他拜为三军统帅,这等雪耻的机会又怎么肯让给别人?”说着,她眼里一凛,语气飘渺道:“看着点,论睚眦必报,你可半点儿都比不上你这个一母同胞。”
苍舒离登时蹙了蹙眉,脱口问:“帝姬喜欢他那样的?”
伊祁箬斜了他一眼,“那我留着你干嘛?”
苍舒离这才满意。
她又道:“别想这些了,左右上战场的也轮不到你,你给我管好了这帝都宫禁比什么都强。”
苍舒离重重的出了口气,匀了片刻,方才想起什么,起身拱手道:“殿下,臣另有事上禀。”
伊祁箬掀着眼皮看着他,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那时与沐子羽先后夜入宸极府的刺客身份,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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