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陌心中一跳,抬眼望向清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半晌才鼓起勇气回了一句:“不知阿陌这蒲柳之姿,可如得了王爷的眼?”
这几日长姐一直和三哥窝在书房之中读书,也不知长姐是怎么想的,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女人这一生,找个如意郎君才是最重要的……
她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心底微微地有些惴惴,乔家虽是世家,却是行商之家,终究与做官之家是不同的,且她又是庶出,能遇见清王这般高高在上的男子,就连那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连三小姐也说她是撞了好运。她也知清王早有了王妃与侧妃,她也不想那些个,毕竟出身摆在这里,可是若是能进王府……
长姐那清冷如冰雪般的脸庞闪过脑海。
从小长姐便是家中的掌上明珠,爹爹和哥哥们,哪个不是对她千疼万爱的?虽是庶出,可乔家向来女儿金贵,爹爹哥哥们对她的态度便是要冷淡的许多。
桃红的帕子几乎被扭得变形,乔羽陌望着窗外嫣红的凤仙花,心底暗暗下了决心:我再也不要过那种生活了,乔家嫡女又怎样,我若是嫁进了王府,日后长姐见了我,不是照样行礼?
从小便有人说自己生的美,徐氏也曾说过她这一生最大的骄傲便是生了这么个漂亮的女儿,乔羽陌不知道清王对自己究竟是何心思,但她知道,男人都是图新鲜的,若是她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可能一生都在长姐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乔府虽大,她的院子却是没有家丁暗卫把守的,要避人耳目地出门,倒很是废了她的一番功夫,当她顺顺利利地从侧门跑出来的时候,轻轻地吁了口气。
却不知道为了让她顺利溜出来,早有人在府中引开了所有的暗卫。
转过巷口果真望见一辆马车停着,她微微一犹豫,一咬牙走了过去。
车夫什么也没说,只是恭恭敬敬地为她掀开了车帘,待她坐稳之后便稳稳地驾起了车。
清王约她在城中的茗香阁见面。
已是三更,茗香阁哪里还有什么客人,偌大的一个厅堂之中空空荡荡的,乔羽陌一进门,身后的人便将们关上了。
一阵清软的脚步声,乔羽陌仰头望去,一身黑衣的青年从二楼缓缓地走了下来,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仿佛是着了魔般的,一瞬间什么矜持羞涩都没有了,她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清王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了怀中。
铺天盖地的青草香包围了她,她这时才有些微微的清醒,见自己倚在清王怀中不禁羞红了脸:“殿下……”
清王漆黑的眸子望着她,伸手抚上她的眼睛:“阿陌,你的眼睛生的真好看。”说着一俯身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不敢抬头,隐约觉得清王抱着她进了暖阁,轻轻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尉迟骞望着眼前满脸酡红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不是每个人生下来便都是坏的,这少女依旧有女子小小的可爱懵懂,只是生母是徐氏这样一个人便注定了她不能如那个女子一般干净无暇,她有心机,有打算,那些浅显的心思在他眼底透透彻彻,他本是不愿招惹她的,只是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倒是有一两分那人的样子。
“王爷……”见他站在床前久久未动,乔羽陌微微撑起身子望着他,心底有一丝慌乱,莫不是自己太心急,倒是叫王爷看轻了么?
尉迟骞一笑,慢慢地俯下身,伸手摸上那水嫩滚烫的脸庞:“阿陌,叫我十五郎。”
他靠的那么近,身上的香气浓烈得让人眩晕,她有一瞬间的意识丧失,只跟着他喃喃地道:“十五郎……”
尉迟骞满意地笑了,俯身吻住了那娇艳的唇。
烛火闪了一闪,便灭了。
清晨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乔羽陌只觉得浑身都在痛,特别是大腿根处,便是挪动一下都有撕扯般的疼痛,昨夜之事记得不大清了,只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十五郎亲自送回来的。
除了羞涩,心底更多的是温暖,他居然亲自抱着沉睡的自己回来,或许在他的心底,自己是不同的吧。
因是身体不适,便推说自己头痛没得去请安,倒是阿茵巴巴地来瞧了瞧她,只是她这会儿心思不在这里,哪里有功夫理会这小丫头子的叽叽咋咋?没说一会儿话,便让妈妈将阿茵带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两人不断地在外幽会,因是乔羽飒刚刚出事,府中大部分的暗卫均在听雨轩之中,加之尉迟骞处处小心,倒是没有人发现乔羽陌之事。乔羽陌虽是长于富可敌国的乔家,却是庶出,性格温顺乖巧极是讨喜,时间一长,这尉迟骞倒这是生出几分真心来,只是恍恍间,更是记惦那个多年未见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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