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澈只觉得头痛。
“大哥……”
回到房内,乔宇拓站在书桌前已经两炷香的功夫了,大哥一直盯着桌面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乔宇澈伸出一只手打断他。
“去查查阿灼受伤时是谁在身边伺候的,有谁去瞧过他,还有,”他伸出一只手指按住突突跳动的额头,“让宫中的探子们,好好查查最近那一位的动向。”
乔宇拓心中一跳:“大哥的意思是……”
乔宇澈摇摇头:“你且先去办,我立马给白公子去信,让他赶紧将飒飒接走……”
猛然想起刚刚的那封未看的信笺,抬头却没见了踪影,不禁眉头一皱:“刚才那封信呢?”
“出去之前,可不就放在这里么?”
两个人找了一圈,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询问了下人,只道没人进出过书房,那封信,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事情变得一团乱麻,乔宇澈也不纠缠那封信的事,当即又写了一封信,绑进了信鸽的信筒之中。
这信鸽却是受过训练的,双翼一震便飞了出去,只是刚出了乔府不久,在半空中就像是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瞬间四分五裂。
一点火光燃起,那封信笺,也化作了一团灰飞。
乔宇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听雨阁。
乔羽飒正坐在窗前看书,乔宇灼歪在她的美人榻上睡得正熟,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面,岁月流过,静好无声。
只是这太平日子,怕是马上便要到头了。
乔羽飒抬头瞧见他进来,忙放下书站了起来。
乔宇澈瞧见她的笑容,原本烦躁的心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看了依旧还在熟睡的三地一眼,微微一笑:“近日怎么你三哥总是往你这里跑,也不见出去了。”
提起这个乔羽飒忍不住便想笑:“还不是那时候被柳家三小姐的事情给吓着了,现在却是连门都不敢出了,生怕自己在哪里走了一遭,又惹上这么些个麻烦事,哥哥又嫌家里这段日子人多,吵得人心慌,便躲到我这里来了。”
乔宇澈拉着她在桌边坐下了,瞟了一眼她顺手放在窗台上的书:“平日里看书注意些时候,仔细眼睛疼。”
瞧着她的脸庞,神采飞扬,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因着是马上入春了,白公子说起过,若是日头暖和了,便回出谷来接她。
这妹妹,果真是一颗心都挂在白泽身上的。
心中难免一阵酸涩,乔羽飒从小便跟在他身边,这么些年,却是要和别人走了。
兄妹两个正说话,乔三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咦?哥哥怎么也来了?”
乔宇澈瞧见这个弟弟就头痛。
年纪不小了,偏偏生性放荡不羁,从小到大罚也罚得不少,却是总也不改,这次的事情,大抵还是出在他身上的。
能打开内库之人,除了乔老爷便只有他们兄弟三人,那日乔三被送回来时呕了不少的血,大抵便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偏偏他自己却是不知道的。
乔三瞧着自家哥哥的神情知道定是自己又闯了什么祸,满脑子拼命地想着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除了在听雨阁待着,他也不曾出去啊。
乔宇澈瞧见他便生气,本来是想来瞧瞧妹妹的,这会儿见她安好便起身了告辞了。
乔三眼巴巴地瞧着大哥的背影,又看向乔羽飒:“我最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为何大哥那般神情?”
自己挠挠头:“难不成现在哥哥瞧见我便不痛快不成?”
乔羽飒微笑着摇摇头,忽然觉得头上一松,紧接着啪的一声,头上的发簪便掉了下来。
乔飒勾头一瞧,皱了皱眉:“飒飒怎么带着个木簪子,忒的不结实,摔一下便坏了,一会儿哥哥带你去脂香阁,买个顶顶好的金簪。”
乔羽飒拿起发簪,果然瞧见已经摔成了两段,连着簪顶那朵桃花也现了裂痕。
指尖一痛,却是没留意,木刺一下子扎进了手指。
乔三瞧的清楚,立马蹦过来:“飒飒被扎着了?让哥哥瞧瞧,痛不痛?”
乔羽飒没答话,怔怔地瞧着那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一慌。
“飒飒?飒飒?”
乔羽飒抬起头来:“哥哥,白公子近日可有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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