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去接孩子。”程清扬婉拒。

“孩子？”方姳诧异，“是程小姐你的……”

“我的儿子。”

“你这么年轻已经结婚了？”方姳说这话时还有些可惜。

她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本来还想着有没有机会撮合云哲，没想到竟是已经结婚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如此幸运。

“我未婚。”程清扬轻描淡写。

方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面带歉意，“抱歉。”

“没事。”

程清扬倒是不介意。

她一个人就足够养好孩子，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多个男人反而是累赘。

方姳还想再说什么，江云哲接过话，“妈，我先送程小姐回去。”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方姳也就点到即止。

走出大院的路上，江云哲代为道歉，“我妈不知道你的情况，所以……”

“没关系。”

“我弟弟性子桀骜，接下来就要多麻烦你了，有需要你随时找我。”江云哲笑道，很是识趣地转移话题。

程清扬走在他身边，想了想问，“为什么一定要他当兵？”

全程交流下来，她觉得江家夫妇不像是蛮横无理的人，相反，他们很亲切，也很尊重别人的意愿，完全不像是会逼迫自己孩子做不喜欢的事的人。

“这事说来话长。”江云哲无奈叹气，“其实不是我们想逼他，从小云明就很有射击和运动天赋，他小的时候也言辞凿凿说以后要当兵，要成为比我父亲更厉害的大人物，要保家卫国，家里人从小就对他寄予厚望。”

“尤其是我选择从商后，我父亲和爷爷就更把希望堆他身上，一开始他还会很认真训练，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排斥当兵，喜欢赛车，喜欢混夜店，在得知入伍后会在军营封闭式待两年，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

说到这里程清扬倒是明白了。

其实就是被外面的繁华迷花了眼，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爱玩，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的规律生活。

“所以你们想通过钢琴让他定下来，减少外界的诱惑力？”

“差不多是这样，我们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没用，反而适得其反，让他更加叛逆。”江云哲也很无力，“不过你也不需要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就直接把他打包进军营得了。”

“我没压力。”程清扬说道，“成不成看他，不看我。”

江云哲愣了下。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诚实，场面话都懒得说。

他低声失笑，也没再说什么。

……

程清扬接完光光回家已经是晚上。

刚坐下手机就疯狂震动。

“你有没有看微博，看热搜？”柯明飞的声音传来，“你敢相信，咱们俩有绯闻了，太可怕了，他们竟然说你是我的地下女友！”

从声音听得出柯明飞很崩溃。

“绯闻女友？”程清扬肉眼可见地嫌弃。

她打开微博，果不其然在热搜第一的词条里看到了柯明飞秘密女友的字眼。

点进去赫然是那天品牌晚宴秀场上的视频，当时她和柯明飞在讨论齐昊的事，两人挨得有点近，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

程清扬凝眸。

所以上次不是她的错觉，真有人在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