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不由得皱起眉头。

纪云笙放下棉签，深呼吸了一口气，表情忽然变得郑重其事：

“大叔……我想跟你说。”

“师兄跟我说过，他和许知茉是清白的，那天我们去机场，狗仔拍到的师兄和许知茉同框出现，只是因为工作而已，所以你不用过于介意。”

顾迟咬着牙：

“这些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今天到底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觉得是为了许知茉？

在别墅里他那样不讲道理地护着她，还不够明显吗？

而且，她不是才在纪宇航面前大大方方承认未婚妻的身份？

这个小道姑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纪云笙歪了歪头回忆了一下：

“我还听到——师兄说，你在许知茉之前还有很多女人，是跟许知茉一个类型的，像白天鹅一样。”

顾迟：“……”

真是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瞎记！

他当即黑下了脸：“然后呢？”

纪云笙忽然觉得背脊一凉。

好像纪宇航拿曝光这件事威胁顾迟来着。

师傅曾经教诲，要做一个合格的销售，首先要保护客户的隐私！

尤其是隐私特别多的超级VIP客户！

她连忙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状：

“谁家霸道总裁没几个白月光啊！”

“我保证把这个秘密守得死死的，小道姑什么都不知道！如若泄密，天打雷劈！”

顾迟无奈地将自己的手从纪云笙手里抽了出来，扶住自己的额头。

空气中，弥漫着整片突如其来的尴尬和不悦。

大概是试图打破沉默，顾迟缓缓启唇：

“上次说的那个天鹅手串，怎么样了？”

纪云笙倒吸一口凉气：

“我马上拿给你！！”

她急急忙忙地下了沙发跑进了书房，顾迟始终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将脖颈拉长——

这是证明纪云笙到底是不是“天鹅女孩”最重要的环节。

他忽然一阵心跳得极快，“扑通扑通”地似乎要跃出胸腔一般。

是她吗？会是她吗？

他想，他希望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他一定再也不克制自己，直接将她死死压在身下，问她为什么提起许知茉和那些旁的女人，一点吃味和介意的感觉都没有。

她就是这样，做他的合约未婚妻的吗？

甚至，他还要……

“看！小道姑纪云笙为大叔特别定制、新鲜出炉的天鹅手串！”

纪云笙回到客厅，高高举着手串的时候，顾迟直接冲了上去掐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