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涂鸦。

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随手画的、脖子比较短的天鹅……

等等，画天鹅？

许知茉一怔。

她忽然想起，顾迟当时在机场问的十分严肃问的那句话：

【所以，你，会画天鹅吗？】

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许知茉自然是忘不了那个荒诞的场景。

当时顾迟猝不及防问了这么一句话，她确实没反应过来，然后，顾迟真的就这么走了，再后来，他便无比冷淡，连讯息都不再回复一个。

这让她敏锐地觉得，这张纸、这个图案绝对不简单！

许知茉偷偷拿出手机，对准那个图案一连拍摄了好几张照片，便悄悄尾随着顾迟，来到了纪云笙的病房。

***

纪云笙已经苏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挣扎着坐起来，还不小心扯到后肩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恰好顾迟推门而入，他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直接揽住了纪云笙——

鉴于她后肩都是厚厚的绷带，顾迟便一只手握住她的腰，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

他极其用力，又极其克制。

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不想再失去……

却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

纪云笙一脸懵逼。

怎么这个大叔，又在抖了……

年纪才多大？虚成这样？

她忍不住出了声：

“大叔……”

顾迟侧过头，将鼻尖埋入她的发：

“让我再抱一会。”

他的声音，甚至都在颤抖。

纪云笙只好配合着将手揽上他的肩——

然后……差点没被手指上大克拉钻石闪瞎了眼：

“这是？？？？”

感受到她对手上戒指的错愕，顾迟这才舍得松开她，认真地握着她的手：

“纪云笙，看清楚了。”

“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