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将药庐附近的地都买了下来,让人盖成院子,也不让他们上山打扰,娘若是山上有任何事情需要人手,将这狼烟点燃,就会有人上山来。”
沐小暖随意的将狼烟收了起来。
周三郎下山的时候轻轻的抱了抱小蕊蕊,这才快步离开。
他快去快回,还能赶在下一次义诊的时候回来。
一匹马迅速的离开了宁陵朝着京都而去,乘船的时候却是碰上了沈万金,或者说,沈万金特意在此等着的。
“周侯爷如此忠心,沈某佩服,但是功高盖主,周家如今的声望越来越高,还与大辽皇室联姻,虽然上交了兵权,但是狡兔死走狗烹,这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只怕是容易鸡飞蛋打一场空。”
不管成不成,挑拨离间的话说了,人心里就会埋下一根刺,只要有一方做出了令人猜忌的举动,这根刺就会越扎越深,并且生根发芽。
“这身体倒是恢复得真不错,本侯还有事,就不多谈了。”
周三郎直接上了另外一艏船。
“三哥,你怎么来了?娘呢?”
周五郎正好要出门,然后就看到了骑马而归的周三郎。
“回来有事,出门有急事吗?”
“不急,三哥可是有什么急事?”
“回府里说。”
得知周三郎回京,周家人再次聚集。
“这个沈家可不简单,沈家以船运发家,最大的造船厂就是沈家的,连官船都不如沈家造的船。”
周五郎跑得多了,知道的东西也多。
他这些年跟着信王跑,陆路的生意稳了,自然也看到了水运的利益,但是这块大蛋糕可不好啃,普通的船内地里跑一跑还行,但是想要获取更大的利益,必定还是需要载重大的船。
本就是私下的生意,官船不能用,与沈家订船也不是那么好订的,一艏大船的造价不菲不说,还需要等,少则三年,多的五年八年都是正常。
当初周五郎给家中女眷带的镜子就是从沈家珍宝阁买的。
周炼之也回来了,水利的事情已经上交通过,本来他想要去监工,却被陛下另外安排了一件差事。
“陛下想要修运河,拓宽河道,将通天河、流江与横江全部挖通,这样军需物资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送达边境。”
“修运河?这可不是小工程,而且这运河修建,必定会与船运的沈家起冲突,难不成沈家事先得到了消息?”
周五郎听完了自家大哥的话,脑子里不由联想起来。
“沈家在扬州,与南陵郡相邻,南陵郡最早被封给了南陵王而改名,扬州是两大水路的流经之地,这沈家若是真有取而代之的想法,那么最有可能便是与南陵王有关联。
但是南陵王一脉子嗣身体都弱,我与信王曾到过南陵郡,南陵郡出美人,从前该上贡的时候也从来都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陛下今年又该选秀了。”
吴元霜突然的一句话,周家几个儿郎一下都看了过来。
在周家,没有女子不得说话的规矩,商议大事的时候,只要关乎家中的事宜,一家人不论男女都会坐到一起。
女子的枕边风不可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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