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在马车上谈论问题，比在刑部聊天安全多了。

白慕歌上车之后，杜维很快地跟上，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一贯温润如玉的眸光，此刻充满了打量，轻声道：“白贤弟，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愚兄。”

白慕歌眼珠子四下瞟了瞟，试图逃避：“杜兄，我也正想问你呢，你之前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为了保护财产？我府上现有的财产，挺安全的啊，都是陛下所赐，难道还有人敢动不成？”

杜维的眼神有些深。

盯着她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当初令尊去世，白家有诸多钱财，后来都由你继承。”

白慕歌回视着对方，以尽可能轻快的语气，说道：“那些家产，之前不是都被我败光了吗？杜兄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啊！你忽然提起这笔钱，是……”

杜维：“我不值得信任吗？”

这下。

滔滔不绝的白慕歌，就这么被噎住了，支吾着道：“杜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明白你何出此言！”

杜维看着她道：“既然你不明白，那下一次我们休沐，便一同去泡温泉如何？愚兄倒是知晓，京城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山泉。”

白慕歌：“这，这……这么冷的天，泡温泉多……”

这温泉能一起去泡吗？那衣服一脱啥都明白了，杜维真是个狠人，一提就是杀招。

杜维打断：“这么冷的天，泡温泉正合适，不是么？”

白慕歌彻底难受了，捂着脸道：“哎，算了，既然杜兄你都猜到了，想必不管我再说什么狡辩的话，你也是不会相信了。”

不承认还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一起去泡温泉？

杜维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手握成拳。

这个答案是他猜想过的，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但是在确定了是真的之后，他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涌现出来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几乎都算得上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