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母后说完，玄王殿下都知道，对方是想问什么。

他当即便笑道：“怪父皇自己，他不让儿臣带儿媳妇一起在宫中过年，那儿臣就过来找您了！”

南隐一听，怕白慕歌心里不高兴。

于是说道：“那个蠢东西，认不出自己的儿媳妇，才会如此，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白慕歌：“……是。”

这是第一次，见着人这么口无遮拦，且肆无忌惮地辱骂皇帝陛下是个蠢东西，她心里，确实不止一点点的震惊。

这令她忍不住都在想，皇后从前跟陛下的感情，是不是挺好的。

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令狐悦。

玄王殿下自也明白媳妇是在琢磨什么，他倒也没有多言，笑着将桌上的筷子，递给了母后和媳妇。

三人落下，便吃喝起来。

这个别院虽然比较僻，但是由于年三十，整个京城都比较热闹，所以他们在屋子里头，也还是能听见外头烟花和鞭炮的声音。

南隐吃着菜，忽然有些热了眼，看着儿子道：“这些年来，我即便是做梦的时候，都不曾想过，我们母子还能如今日一般，坐在一起守岁！”

令狐悦显然也有些动容，没说话。

倒是边上的白慕歌，举杯说道：“夫人，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的！”

玄王殿下也敛下了微红的眸子，慢声笑道：“是啊，阿娘，说不定明年，后年，您还能看到孙子，一起过年！”

白慕歌当场就瞪他一眼，为什么要着急讨论这种话题，多不好意思。

令狐悦对上了媳妇的眼神，挑眉一笑，带着点勾引的味道，仿佛就是在说：王妃，本王等着咱们大婚，你赶紧睡了本王，等很久了。

白慕歌感觉这人骚里骚气，她有些招架不住，于是转头避开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