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凤天很容易，毕竟她的心，已经染上了他的气息，只需静气凝神，便能感知到他的方位，剑秋从来没有感觉到法术有这么好用过。

站在重华之巅，想到当初那场恶战，剑秋心有余悸。

像是知道她会来，凤天的神情淡淡的，语气一如清风拂过：“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必顾忌什么，不管你给的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这么久了，他也觉得自己该放手了，从来没有过的累，如阴影般笼罩心头，盘旋不去。

剑秋一愣，下一个动作便是一把将他往悬崖下推去，动作快、准、狠！那架势好似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凤天的修为并不在她之下，尽管背对着她，又岂会感知不到她的动作，当即侧身避过。两人的位置瞬间互换。

剑秋看着他震惊而又受伤的神色，微微浅笑，张开双臂，任由清风拂起那火红的衣衫，与那如黑缎般的青丝，语气清浅如泉底溪水：“是不是觉得我要杀了你，很意外！？”

凤天抿紧了唇，不说话，只是那受伤的神色如此明显，让人无法忽略。

“我知道你会躲开！”剑秋盈盈浅笑，一双水眸如同那漂亮的上弦月般，晶亮得让人无法忽视：“我那时候在魔窟，就在想，与你那样一起死了，也未偿不可，至少，我不用再顾忌什么，可是，在梦境中，我又看到了另一个你！如此鲜明的存在着。我忍不住，又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剑秋神色一黯：“那女子，真真是像极了青霜仙子，当初……我还是下手狠了些！不过，以牙还牙，我却从未后悔过。可是在梦境中看到你的新娘子时，我还是后悔了，这就是报应！”剑秋轻轻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活着真累，死了才是解脱，你说，对不对？”剑秋眸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如十里桃花，极其娇艳，眩目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