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这宿主死后,荆棘藤也渐渐枯萎,死亡。
结束了……也不知道怎的,傅昭宁突然朝萧澜渊看去。只见萧澜渊正盯着苏姝和荆棘藤发呆。
时翳看了傅昭宁一眼,道:“两蛊相杀,败者亡,蛊可破解。”
傅昭宁还愣着。
聂羽裳小心翼翼道:“烟烟,他……他可有的救?”
傅昭宁这才缓过神来,上前为程应宁把脉,“蛊破了,苏姝……苏姝死了,他没事了。”
聂羽裳终于松了一口气。
傅昭宁道:“你先回屋休息,他应该也很快就会清醒。”
聂羽裳虽激动,却不忘询问:“烟烟,那你和九殿下的蛊……”
傅昭宁道:“有眉目了,不碍事,你去休息吧。”她犹豫了下,低声问道:“傅越没看那封信吧?”
聂羽裳立马怔住了。
傅昭宁认真叮嘱:“自己先处理好,再告诉他。我不管你怎么选择,都得跟我弟弟说清楚,让他明明白白的!”
聂羽裳低下头:“我……我明白。”
聂羽裳离开后,一室恢复了平静。
傅昭宁这才低声:“两蛊相杀,败者亡,蛊可破解。那……那两蛊相爱呢?”
时翳渐渐蹙起眉头。
傅昭宁朝萧澜渊看去,良久良久,才低声:“时翳,九殿下臣服于我,他……他算不算是败者?”
时翳若有所思:“不能……不能这类比。程公子和苏姑娘毕竟……”他的话还未说完,傅昭宁就道:“萧澜渊,把血葵交给时翳。”
时翳诧异,萧澜渊照做。
萧澜渊交出血葵不多久,他就同程应宁一样,身上生出荆棘藤来。只是,程应宁的荆棘藤是真实的藤蔓,而萧澜渊身上的是虚影,是蚀魂之力的聚集。
时翳连忙将血葵还给他,认真问道:“他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傅昭宁道:“就在十方毒谷的天坑里,血葵逃走后,他就被困住了。”
她想了下,又道:“不对,其实早就出现了!我逼迫他,追问他,想唤醒他的时候,他就很痛苦。”
时翳明白了过来:“两蛊相爱,败者一样……一样亡命。是血葵压住了蚀魂之力,救了他。”傅昭宁道:“血葵能压制多久?灵虫的寿命是有限的!”
如果,有朝一日,血葵死了,他们没有找到新的血葵。那苏姝今日的下场会不会就是萧澜渊的下场?
傅昭宁又一次朝萧澜渊看去,只见萧澜渊也正看着她。
他听得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该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可是,他依旧面无表情,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傅昭宁有些气馁,她大步走到萧澜渊面前,好似面壁一般,脑袋缓缓磕到他胸膛上。
萧澜渊面色如故,却立马伸手拥住她。
时翳看了他们一眼,眼底闪过丝丝怜悯。他又朝苏姝的尸体和枯萎的荆棘藤看去。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想着想着,突然道:“我好像明白了……快,把《赤医古经》给我!”
傅昭宁立马转头看来,时翳催促:“快点,我应该……应该是明白了!我都错了!这最后一卷不是这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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