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微笑着点头:“恭喜老板了!有了锦绣书院这个大主顾,以后瀚海不是要日进斗金?”
“哈哈,同喜同喜!这都是兰姑娘你的功劳啊!”
“不敢当!吴老板你实在过誉了,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提点小小的意见。瀚海有今天的局面还都是老板你的苦心经营和我们全书肆共同努力的结果么?”
这句话说的吴晋更是开怀,看这阿兰的眼神简直跟看着一件宝贝似的。
阿兰被他看财神似得眼神弄的有些不自在,心底暗道:财色迷人心,果然不假。自己才来瀚海时,吴晋身上还混合着读书人的清高和商人的审时度势。而现在,生意越成功,他身上的书生气息就越来越少了。感觉那时的吴晋,就如同刚实习期间的大学生,如今的他,已经是生意场上打滚摸爬的个中高手。
阿兰抬了抬头:“吴老板,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事的话,我先做事去了!”
她这一抬头,松散头发遮挡着的脸颊就露了出来。嘴角上尚余的点点伤痕也就显现出来。吴晋一愣:“兰姑娘,你的脸……”
阿兰有些尴尬的笑笑:“没事没事,意外的擦伤,就快好了!”
“哦。对了,我家里的用的有一种擦肤膏,据说很好用。等会我叫她给你送一些。这次去锦城,她好像买了很多没用的东西……”吴晋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对了,听金哥说我走了之后,王太史和一些文生来闹事?”
“王太史?”阿兰对这些官职称谓什么的一知半解的,但是好像真没有一个官来找过自己麻烦啊!
“他是我们钱溏镇上出去的文生,在京任太史也有些年了,据说是因为一些小事情得罪了官家,不知道怎么的罢了官。在京城混的也不大好,也就落叶归根回了钱溏,在镇上还有些名气。这些文生们都很敬重他。虽然已经没官职了,大家还是习惯沿照以前成他王太史。”
吴晋一说,阿兰倒想起来了。“你是说前几天带着几个秀才书生的来踢馆子——来批判我不该在书肆里做事的那个老头?”
吴晋点点头:“是啊。听金哥说你出了一个对子,就把他们给难住了。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兰姑娘,你可不像是一般的女子啊!对了,兰姑娘,这对子我听金哥学舌了一遍,也有些心痒,可是思来想去,就是没有合称的下联。不知道兰姑娘可有所得了?”
阿兰带笑不笑的看了一眼吴晋:“我可是在广庭大众之下说了的:要是他们有人对出来,我自然心服口服,再不在这书肆里抛头露面有辱斯文。吴老板这么想对出下联,我这知道的也就算了,要是碰见个不知道的还不定要多想呢!”
吴晋一拍额头:“哎呀,是我错了!我这一时也迷到对子里去了,糊涂透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该打该打!”
吴晋也是个明白人,见阿兰不喜在这对子上纠结,脑子转动的飞快,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而丢了这个活财神。
阿兰见他走了,心里暗自好笑——幸亏这人迷钱不迷学问,要是碰见个钻牛角尖的,自己还真的没辙——因为她也没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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