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慕容昌胤敛了神色,后退一步抬手朝葭儿一拜,便浅笑着转身大步离去,葭儿随后亦跟了去,待他们一前一后出了那院子,却于廊下碰见了前来寻她的弄棋并斯琴两人,瞧见主子后,两人忙快步行了上去,切声问道:
“娘娘这是去哪了?”
“抚琴太过无聊,便出门走了一走。”葭儿应声。
身后传来三人的交谈之声,此时慕容昌胤停步,似忆起了什么,方转身瞧着那大病初愈的斯琴,朗声问道:“许久未见斯琴,寒症好些了么?”
“躺了近一月,身上的寒症已好全,多谢慕容护卫挂怀。”斯琴道。
待她落了话音,慕容昌胤抬眸,瞧着她那绾发的珠钗,再声道:“这珠钗不错,与你今日的衣衫很是相配。”
言罢,他便转身离去,斯琴不晓他所言何意,又想自个儿平素与他并无过节,那番话纵然是在夸奖自个儿亦不为过,如此想着,方未加留意,只于弄棋一道扶着葭儿回了正殿。
那晚,慕容昌胤回了燕平宫,见高越正坐于案前批阅奏章,立于一侧的尚子神色有异,方迟疑了片刻,继而前行几步,强压着忐忑之绪静候于其下。入了夜,燕平宫中宁寂无声,唯有玉漏悄然作响,四下轩窗半掩,隐有南风进殿,惹得烛光幽闪,许是近来边城一带生了许多事,坐案批折的高越时而眉头紧蹙,时而沉声叹息,于此尚子皆瞧在眼里,心中亦忧,却又不好多问,慕容昌胤更是不解,只得仰首与尚子面面相觑,少顷,一纸奏章被摔仍在地,哗啦之声于静夜之下显得尤为突兀,吓得尚子浑身一个激灵,忙跪地道:
“大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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