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姑苏大人,您快来看!”江边打捞尸体的卫兵大喊起来,他们网起大捧大捧的江藻,摊开来细看,里面裹着具泡的发胀发白的烂尸。
身上穿着渊王府的铠甲,身体因为江石磕碰撞的血肉模糊,脸也早被江鱼啃食的面目全非。
竟一下子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谢璟渊。
小兵卒嫌恶地踢了脚:“昨日下了暴雨,夜里江水突涨,把江底的水草淤泥都翻了上来,照这水势,跳江的人是绝不可能活下来的。”
几个常年住在江畔的兵卒都纷纷点头,不管是不是谢璟渊,都没活头了。
纪姣姣看向水面。
奔腾不止的江水已逐渐平息。
突地,鞋尖踢到一颗滚圆的珍珠。
莹白光圈一层层眩开,像颗晶莹眼珠。
小兵卒们一边费力捞尸,一边碎碎念:“渊王搜刮了沿路不少郡县的金银财宝充作军饷,听说昨晚上他就是抱着银箱一起倒入江中,绝了!”
“真是宁死也不愿将自己的一分一厘留给朝廷啊。”
纪姣姣揉了揉珍珠,手就被双大掌覆住。
“你不会是在想怎么捞起那些珍宝吧?”谢偃挑眉,这财迷样发作起来,保不准真整出什么避水珠、断水符的跑江底下捞钱。
“……”
纪姣姣拍掉他的手:“我还能稀罕死人的玩意儿?”
谢偃低笑了声:“走,本王带你去见见这场瓮中捉鳖的主将。”
“主将?”
不是姑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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