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姣姣哼哼了声,拨开他挠自己下巴的手:“你留在江宁,注意安全。”
“好。”
谢偃目送她上马车,这才转向身后:“周宣。”
“末将在。”
“渊王余孽尚未清除,小心路上有变。”
周宣抱拳:“末将定竭尽全力护送纪小姐和定阳郡主安全抵京。”
马队出了县城,渐无踪影。回程路并不闷。
崔涔兮虽是郡主却性格爽朗,特别健谈,尤其对大晟各地的风土人情都了解的头头是道,可以说这女人在美貌、性格、学识、才艺上,无一弱项。
还没三五天,几人已经相谈甚欢。
眼见阴云遮了余晖,唯恐天气变糟,入夜前,周宣就让兵马在山中扎营。
以防万一,还派了不少人在周边巡逻。
晚膳后,周宣正攥写明日发送驿站的捷讯,就听到外头有人低唤。
“周副将。”
他心头一跳,连忙搁下笔墨。
是崔涔兮。
“郡主何事?”他掀帘将人请了进来。
“前段日子听我娘说,你在江宁平乱时受了伤,今日……我瞧见你臂上有血痕,想必是连日赶路让伤口开裂了。”
崔涔兮脸上满是歉意,将手中的药罐搁到他桌案:“这是我们禹州特有的白药,治疗刀伤十分有效,你就收下吧。”
周宣耳朵有些烫热:“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郡主。”
崔涔兮颔首,便离了帐。
两人之间并没有更多的交集。
周宣却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敲响的心跳。
咚、咚、咚。
明知定阳郡主送药是出于礼数周全,偏多生几分遐想。
对于即将进宫为妃的尊贵女子,任何的倾慕觊觎都是亵渎皇威。
周宣收了心神,不由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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