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所谓的调查，根本就没有人觉得刘浩是无辜的，只是为了加深他的罪证，将他置于死地。哪怕是我，那时候都觉得此人罪不可恕。”

“所以那个时候刘浩是所有制服人的公敌。”

顾明好像明白了什么。

如果有一天，李姐或者何浩，因为一个混混被冤枉，用自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也一定会近乎发狂。

虽然他和何浩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也没什么感情。

可这是底线，是所有人制服人的底线，怎容一个混混来践踏？

“陈牧风自杀，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和震动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陈牧风险些被评为烈士，现如今他的死都被整个凌海的公安系统，视为屈辱，视为痛。”

闫正礼长吁短叹，回想当年，这位老人一定会有诸多感触。

“人死为大，谁也不会想到，陈牧风会用死来为刘浩定罪。”顾明也无奈的说道。

陈牧风的罪，不至于死。

可他死了，就没有人怀疑他了，反倒是将自己洗白了。

毕竟，相比于罪名，生命才是最主要的。

生命只有一次，其他却都可以重来，都有转圜的余地。

就算脱下制服，进了监牢，出来之后未必就不能开启美好人生。

顾明能够想象得到，那些带着情绪去查案的警察，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未必会徇私枉法，但是出人不出力，甚至会因为情绪而影响客观判断，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那些有心之人，想要浑水摸鱼，也更加容易。

证据，只怕还没有摆出来，便已经被销毁了。

只听闫正礼说道：“刘浩前几次上诉的时候，还会拿出来一些证据，甚至是找柳依云的家人作证。可到了后面那两次，根本就没有证据可言。即便是他自己，除了一张嘴之外，也再没有发力的地方。所以，在后面的调查中，基本就是走流程，走完了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