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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虽然这命运于她而言并不公平,更或者说予她的是常人无法承受的残忍。

“您是谁,为何要见我?”慕离笙顿了顿,话语中带了几分认真。

“你可以叫我老祖宗,至于为何见你,只能说是你七杀之力唤醒了吾,是命运的使然让吾来帮你。”

“老祖宗?您是落氏一族的创始人!”闻言,慕离笙心下涌起抹震惊,她看着虚空之处,那双眼眸几经变化,但震惊只是一瞬。须臾她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开始思量着面前的局面。

“孩子,你很聪明,你的所作所为吾一直看在眼中,也知这对你十分不公平。”

“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公平,前辈言重了。”

说着,慕离笙快速浏览着《万蛊窟》这本书上的内容,待瞧见燃明香三字时,目光略顿了顿:“这世上从未有什么东西是绝对公平的,若就因为这些不公平就去怨恨,然后冷眼旁观,将一切苦难怨天尤人,这并非我慕离笙的作风,也对不起她们的牺牲。”

“我于这乱世诞生,经历着它予我的磨难,走的这一路为的并非是妥协,如果这一切注定要经历、承受。我何故不试图去改变它,让它变作一个全新的世界。

至少,在那个世界不会有哭声与哀嚎,四处尸横遍野,无尽饥寒之下只能人吃人。在那里人人都能有一个完整的家,那是一个公平又朴素的世界。”说及此,慕离笙素来带着假意的笑,在此刻瞧起来极为的真实。

“说的很好,孩子,吾没有看错你。”闻言,那老者颇有些感慨,他半是惆怅地道:“若是当时吾有你这般的思想与觉悟,想来此时身处的,已是一个公平而朴素的世界。”

“前辈,若我没猜错,那传闻中寻得万蛊窟的高人便是您吧。”慕离笙笑了笑,肯定的道。随后却也没分神,仔细研读着书上的内容。

书上说,燃明香不仅能入梦,还能随着断魂之蛊之力一同融合,解封她身上最后一层血脉上的封印,那份力量即为七杀之力。而那时自己的身体才能真正吞噬万年蛊王,夺得它的力量。

但那之后,她只会在狂暴的蛊力下,挫骨扬灰。

吸取蛊力的过程极为痛苦,不亚于凌迟。而想激发断魂之蛊还需要四物:其一,是巫绮练成的血蛊,意为固体,其二是偃族之身练成的血蛊,也就是了白,意为凝神。其三,是顾玺影之身练成的血蛊,意为固脉。

而其四,却是最为重要的一样,也就是化蛊丹,意为成型。只要得到了这四样,慕离笙便能将其融合,彻底冲破最后一层血脉封印,将七杀之力化为己有,成为吞噬万年蛊王最完美的容器。

最终,挫骨扬灰。

思及此,慕离笙不由笑了笑,随即合上了书,燃明香她并未大成,如今还需要前辈的助力。

“是,那时吾的决定是错误的。是吾低估了人心。”说着,那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在历经了无尽岁月下,满目沧桑亦无力。

那老者,声音略微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又言:“孩子,在此之前吾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愿望么?”听言,慕离笙随即笑了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掠过一抹笑意与深沉。就像是阳春三月的花在将要逝去之前,绽放出它所有的美好与生机。

此处并没有阳光,却让慕离笙觉得,处处都有光。而那光便是她的信仰。

“如果可以,待一切结束后,还请前辈抹去我在这世间所有的痕迹,请让他忘记一切,寿终正寝。”她太了解他了,唯有遗忘能抹去一切的时间,以此得以新生。

没了她,顾玺影还能重新开始。他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在今后的道路上,会有新的人陪在他身边。

而她......心甘情愿停留在这里。

“孩子,如果这样,这世上没人会记得你,你受的所有苦,为这世间所付出的,无人知晓。”闻言,那老者满是叹息的道,他一直都很清楚命运的走向和两人的苦苦挣扎,两人都希望代替对方去承受这一切。

然预言者终不能窥自身命数,而今顾玺影看到的只是他内心的渴望,而非真正的命运。

最终能得以存活的只能是破军。而七杀和贪狼注定会随着万蛊窟一同消亡。

“知道,但我愿意。他会替我活下去,创造一个公平而又朴素的世界。”两心相许,天长地久固然十分美好,但这世上并非所有事都是圆满的,而这最后的结果必将以血终结,那开出的花将会十分绚烂,永不衰逝。

“好,孩子,看来你已做出了抉择,接下来,我予你练成燃明香最后一式。”说完,整个书阁便开始迅速扭转起来,一股渊远而强劲的力道涌进慕离笙的周身。充盈着她所有的筋脉,修复着雁生留给她的创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而使人迷醉的香气,随着香气溢出,慕离笙眉心的莲花颜色随即深了几许,瞧起来多了几分圣洁。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这过程十分的长。而后,待慕离笙再睁开眼时,已回归现实,她虽在里边已待了许久,在外面,实际上只过去了几息。

慕离笙入目的,依旧是这间弥漫着血腥气的牢房,而此刻,慕离笙也发现了身体的异状,她不由低声喃道:“我的武功好像恢复了?”

而这时,慕离笙的脑海中也回荡着那老者离去后最后的话语:“吾在你身上下了道禁制,只要你不动用内力,贪狼就不会察觉,孩子,接下来的路,就靠你一人走了。”

“前辈,您放心。”慕离笙笑了笑,用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靠到墙上,嘴角噙着丝丝笑意,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须臾,只闻一道开门声,她刚一回头便瞧见白落笙面若寒霜的脸,和脸上露出的丝丝好奇。

此刻,白落笙看向慕离笙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敌人,只是那眼神没有丝毫属于人的情感。

雁生抹去了白落笙心中所有的良善,此刻的她唯剩一具披着白落笙面容的身躯。

在雁生看来。

“听说,你就是爹爹抓来的歹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说着,白落笙在那些傀儡的拥护下,坐到离慕离笙不远的地方,把玩着血迹已经干涸的刑具,她眸中一片寒凉看向慕离笙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

再不见以往的天真烂漫。

“落落?”瞧见来人是白落笙,慕离笙一改方才的状态,直直坐起身来,她先是将白落笙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皆寻不到丝毫平日的影子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随即涌起抹愤怒:雁生你怎么敢!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她还是你唯一的女儿,多年来四处行医替你赎罪。

白落笙是医仙唯一的弟子,有着超凡的医术,医仙去世时,尽得他真传。

在医仙殒世后四处行医,一来为完成医仙遗愿,二来,替雁生赎罪。

当初同白落笙相识时,她便不只一次在她耳边说过,她的父亲是个罪人,一直在做一些有违人道之事。但她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挽救。

然而当时,慕离笙并不知,贪狼就是白落笙的父亲,而那时的她正在为贪狼之事奔波,于白落笙之事无暇顾及。自然不会将目标怀疑到雁生的身上。

在慕离笙看向白落笙时,白落笙也在打量着她,比起方才眉间的寒凉。随着时间的扭转,白落笙心下涌起抹别样的心绪。直到慕离笙带有疑问唤她时,那抹感觉愈发的强烈。

须臾,她扬了扬头,冷冷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本小姐的名姓!”话语中略带了几分试探。

“我不喜欢太多人。”闻言,慕离笙笑了笑,压下心中那一点对雁生的愤怒,在说及此言时,眼眸意味不明地往白落笙身后站着的傀儡瞥去。随后,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甲床。

“毛病真多。”听慕离笙这么说白落笙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嘴,指着身后的那些傀儡,话语中带着几许命令的意味:“你,还有你们,还不快出去,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待白落笙音落,那些傀儡便无声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

此时,整个牢房内,唯剩白落笙和慕离笙二人。见此,慕离笙面上的笑淡了淡,看向白落笙的目光略有些晦暗,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小姐了。”说完,白落笙很是傲娇的投给慕离笙一个眼神。

听言,慕离笙随即掩下那一点心绪。

“我是慕离笙,以前你都叫我慕姐姐。”

“怎么可能,我从未出过国师府,怎会认你做姐姐,本小姐看你就是想潜进府来刺杀爹爹,这才被爹爹发现抓到此处!”白落笙并不相信慕离笙的说辞,她赫然瞪了慕离笙一眼,起身看了看桌上的刑具。

见上边几乎都染了血,她眉头不由蹙了蹙,一直在这上边挑挑拣拣了许久,才拿了条威力相对较小的短鞭,往慕离笙那边而去。

随后,她弯起鞭子抬起慕离笙那张苍白的脸,说出的话略有些别扭:“只要你说实话,本小姐就让你少吃点苦头!”

若说的话有几分气势的话,倒真像那一回事。

“我记得你喜欢甜食,最喜欢城东那家,糕点铺里的桂花糕。每次,你来寻我都会买上一些带到我面前,那时你告诉我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慕离笙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白落笙陈述着这些回忆。

此时,她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张原本最为熟悉的脸。慕离笙不由回到了那日的回忆中,入目的皆是清一色的糕点。所闻到的皆是那一阵阵甜香。

而此刻,慕离笙的耳畔正回荡着,白落笙那稚气未脱的声音:“慕姐姐,这家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快尝尝。”说着,白落笙拿出一块油纸包裹着的糕点,未等慕离笙拒绝,便塞入她的口中,口腔内满齿留香。

这家的桂花糕入口即化,满口甜香,最得城内女郎的喜爱。

但,于慕离笙来说便有些腻了,她素来不喜甜食,惯用咸口,和一些麻辣刺激之物。

她颇有些痛苦的咽下这一口,为了不让白落笙失望,却还只能违心道:“这桂花糕的确不俗。”

“我就说好吃吧。”闻言,白落笙很是骄傲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眸中一片满足。

或许就因慕离笙的一念之差,导致许多年来白落笙都以为慕离笙极为喜欢这家铺子的桂花糕,每次只要同慕离笙相约,都会买上一些给慕离笙,就算这家糕点铺子的队伍,无论何时都排得很长。

良久,慕离笙思绪回笼,看着眼前这个记忆被篡改,但依旧不变初心的少女,眸中含着几分笑意。

她惯来是如此的,心性纯良,好奇心和胆子也不小,明明好奇还要装作一幅不在意的模样,露出她认为有气势的姿态,以为就能震慑到你,实际上,怎么看怎么可爱。

“什么桂花糕,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白落笙颇有些恼怒地说道,看着眼前的女子,面上一阵气呼呼的,但心底却没有丝毫的怒意。

不知何故,看着眼前的女子,白落笙心中倍感亲切。一种油然而生之情从心下涌起,只一瞬便让白落笙手中的短鞭滑落在地上。

见状,白落笙瞪了慕离笙一眼往后退了几步。

“待到桂秋,选其金桂,再加以晾晒,所制出的糕点,乃其佳品。”慕离笙低垂着眸子,掰着手指复述着白落笙曾说过的步骤。

越往下说着,慕离笙双眉蹙得越紧:怎么做个糕点比杀人还麻烦,她杀人还用不到这么多步骤。

慕离笙一边嫌弃一边无奈的说着这些步骤。她想得很简单,既然雁生能篡改白落笙的记忆,她未尝不能让白落笙重新想起来。

但有些事情越是简单,结果偏偏不那么如意。

“本小姐说了不喜欢吃糕。”白落笙看了慕离笙一眼,许是觉得底气有些不足,复又扬了扬头瞪了慕离笙一眼:“别以为你转移话题,刺杀爹爹的事就能揭过,爹爹说了,只要你说出万蛊窟的下落,定能赦免你的罪。”

兜兜转转,又将话题绕到了这里,让慕离笙颇有些无奈。失去记忆的小姑娘看起来没这么好应付了。

慕离笙心下如是想着。

“我没杀你爹,也不知道什么万蛊窟的下落。”

“爹爹是不会骗我的,你们外边这些人素来心思多,都是些坏人,想来是不愿说了。”说着,白落笙复才捡起地上的短鞭,指着面前的慕离笙,在白落笙将要动手时,忽看到慕离笙身上鲜血淋漓的衣衫,脸色略微变了变,满是惊讶:“你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还好,不过是将这里的刑具都用了一遍。”说及此,慕离笙眸光微转瞧着桌上那些染血的刑具,全无血色的唇瓣往上扬了扬:“这上边的血,应当都属于我。”

而白落笙随着她额目光看去,便感觉全身开始痛了起来,眸中一阵惊恐,就连手中握着的短鞭也不由掉到地上。

“是爹爹让人动了手?”

“除了他,没人能近我身。”闻言,慕离笙不以为意的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狂妄!”白落笙有些别扭地看了慕离笙一眼,而后往屋外跑去,走时眸中还不由带了几分慌乱:“你等着,本小姐回去拿点东西。”

慕离笙身上的伤看起来像是已经处理过了,不过包扎得十分敷衍,若再这样下去定要发炎引起发热。

不过片刻功夫,此处就唯留慕离笙一人。

待白落笙去到药室,已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此处同往日相比并没什么变化。但还是有些区别的,这里较之前多了几分人气,刚踏入这里,白落笙便停下了脚步,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藏匿在此处。

见此,白落笙眸光随即闪了闪,怒斥道:“谁在那里!”双眸投向药架的背后。那里除了放置药材外,堆积的空隙足矣藏下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

但显然了白并未成年,他站在此处还余出了不小的东西。见白落笙感官如此敏锐,他笑了笑,施施然的从那空隙中走出。一头如墨的发被一根红色丝带绑得高高的,深邃而立体的脸上尽显桀骜,那一抹笑浮起丝丝冷意。

举手投足间,都浮现出若有似无的敌意,了白抬头看向白落笙的眸光就像冰锥一般。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要在白落笙身上刺出好几个洞:“好久不见,白大小姐。”

了白话语间,散不开的是对白落笙,毫不加掩藏的敌意。

了白近乎咬牙切齿地道。话语虽有些阴阳怪气,却不见任何恨意。

如果今日出现的是以往的白落笙,或许会因了白之言伤心好几日,然后对当年的事越发的愧疚。但今日同以往已然不同,此番了白之言只会让白落笙觉得,眼前这人阴阳怪气的。

心下瞬时涌起抹不爽。

“你谁啊!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白落笙扬了扬下巴,目光不善的看着了白,自他一出来就从头到脚的将了白看了一遍。

除了初看见他容貌时一闪而过的惊艳外,剩下的唯有警惕,白落笙很清楚,眼前之人并非国师府的人,眼下来看唯有一个可能,这人是混进来的,而且动机不纯。

“你不认识我了?”闻言,了白面色沉了沉,近乎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白落笙,逼得他心下一阵气血翻涌:她怎么能不记得,那夜的风如此的凉,置身于烈焰内,被一寸寸的火灼烧周身,她怎么敢忘!

“我该认识你吗?”这人真是奇怪,白落笙见了白如此模样,心下不由喃语道。

“呵,你以为说不记得,我们之间就能一笔勾销吗!”说着,了白随即逼近白落笙,死死的看着她的双眸,而后在白落笙惊讶的目光下,凑到她的耳畔,一字一顿的道:“这辈子,你都别想同我两清!”

原本了白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已对当年的事释怀了,但直到旧地重逢,他才发现,这世上有些事情就算是过得再久,也无法释怀。

这世间没有极致的爱,也没有极致的恨。它们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然,有些答案皆始于痛苦,也将于痛苦中终结,它的尽头,是死亡。

这些年,了白只想要一个解释,只要白落笙开口,他就会信她......

“什么两清,本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你!”听言,白落笙心下一慌,便将了白推开,面上一阵怒意:“趁本小姐现在没空管你,赶紧走,否则就别怪本小姐,让爹爹的人将你关入大牢!”

话虽是如此,但白落笙经了白方才一言,心已空了一大块,像极了一个大窟窿怎么填也填不满。心下一阵难受,却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缺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拣着药架上的药材,给慕离笙煎着疗伤的药。

“你在替谁煎药,你受伤了?”见白落笙熟练的煎着伤药,了白当下也不气了,赶紧上前检查着白落笙身上有没有伤口,面上一阵慌乱。

“走开,你这个登徒子,你再动手动脚我就喊人了!”见了白一上来就扒拉自己,白落笙顿时面上一阵怒火。随后,在了白放开时,使劲地踩了踩了白的脚,待了白吃痛推开后,猛地瞪了他一眼。

“没受伤吃什么药。”见白落笙身上并无伤后,了白复才松了口气,并不计较被白落笙踩得那一脚,虽然他痛得有些咬牙切齿:这丫头真狠!了白心下倒吸了凉气。

“自然是给受伤的人用了。”听言,白落笙奇怪的看了了白一眼,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谁受伤了?”听白落笙这么一说,了白心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然是......”说及此,白落笙不由卖了个关子,在了白焦急的目光下,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白落笙将煎好的药,装入食盒内,并装上一些胡麻饼,复才在了白急切的目光下又言:“就不告诉你。”

说完,白落笙就要离去。

“是个女子,二十上下,容貌绝艳,对吗?”说到此处时,了白嗓音略压得有些低,嗓音略有些颤抖,而此刻他也只能隐忍住,什么也不能去做,也无法去做。

他不能破坏阿姐的计划,那是她用命去布下的局。

“你怎么知道。”

“她......伤的重吗?”了白眼眶随即红了红。

“还留下一口气,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竟然如此能忍。”那些刑具,就算是那些个男子也只有说部分能承受下来。

她难以想象,慕离笙风清云淡的同她说话时,有着怎样的心情。思及此,白落笙不由叹了口气,眸中划过抹不忍。

“我得走了,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你。”白落笙见已过了一个时辰便不再同了白多言,抬起脚便要往暗牢房而去,走时还不忘提醒了白一句:“我爹爹不日便会回来,这国师府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须臾,此处再无白落笙的身影。

白落笙并不知晓,今日她为何会同一个陌生男子说了这么多,只觉得他十分的熟悉,像是同他认识了多年,一想到他心下就顿痛。

就像真如了白所说,他们有不浅的渊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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