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安静的仿佛没有人的院子,一个黑色的身影抱着一身白色锦袍的人从房梁上飘然落下,恭敬的把人放在窗边的软榻上。
地上破碎的瓷器碎片还在,黑色的匕首静静的躺在地上,那个初具模样的木雕已经不见了。
被放在榻上的千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之前的激动万分现在已经归于平静,只剩下默然。
“回去禀报你主子,我听从他的安排,回楚国。”仿佛生无可恋后的无奈。
打算隐秘行踪的黑衣人诧异了一下,随后恭敬的回应,“诺!一定为太子殿下转达。”
……
“他自己提出来的?”书案后面忙碌的赵仁头也不抬的问来回话的侍从。
“回主子,太子殿下是这么说的。”
“让南边先生去安排,一定让人亲自送他回楚国,不可出半分差错。”赵仁停顿了一下继续批手上的公文。
“诺!”
侍从退下去后,赵仁却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狼毫,脸上神色莫名。
“师弟,你可一定不要做出让师兄心寒的事情来啊!”
夜幕四合的时候,一辆外表简陋内里精致的马车由二十护卫压着出来王府,一路往城外疾驰而去。
马车里的千玄懒懒的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师兄坦言让他出了京城就给他软筋散的解药,千玄也不心急,对于师兄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何况脱离了禁锢,也就没有什么能困住他的手脚了。
疾驰的马车在行驶了半个时辰后在北城门停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到了马车前。
“主子~”
外面响起王二有些沙哑哽咽的声音,接着是厚重的车帘被人撩起,王二憔悴又消瘦的脸出现在昏暗的气灯下,隐隐还能看见几处淤青。
短短一个多月,那个有着娃娃脸的年轻人变成熟了不少。
“走吧!辛苦你们了。”千玄笑着道,想自己坐起来没能做到,只能放任自己那样躺着。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你们秦王爷到底对我家主子做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王二目眦欲裂,他仙人一样的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连动都不能动了。
转身拔出腰间的剑,也不管对方人多势众,准备和那些人对质讨一个说法。
为首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二,“主子吩咐出了京城就给太子殿下服解药,太子殿下亲口自己答应的。”
冷冷的声音说着冷冷的话,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秦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殿下可是王爷的师弟。”
“你一个庆幸我家主子认他这个师弟,要不然现在坟上长草了也不一定。”
“你……你们!实在太过分了!”王二气得发抖,挥剑就要和刚刚说话的黑衣人怼上。
生冷的剑光在泼墨一样黑的夜色里,犹如出了深潭的银龙呼啸而来,黑衣人没有拔剑只是左右躲闪着避开王二犀利的剑锋。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好几招,因为黑衣人有心的避让和王二不要命的打法,局面上来看王二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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