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眉心一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是兄弟。”
景默紧紧地盯着阿初的脸,一字一句:“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阿初放声大笑。
“这是我们的的DNA鉴定书,十年前,你受伤,我给你输过血。就是在那个时候确定你的身份的。”
“你本来应该叫景初。”
“但我想,你应该跟我一样,更喜欢自已本来的名字。”
阿初浑浑噩噩地逃出景家,小时候的种种,如斑驳的老电影般一桢桢地回放,黑暗的小房间,窄而小的衣柜,妈妈压抑又痛苦的哭声……
他一路跑一路逃,连路漫漫在后头叫他他也听不到了,他一路跑到了河边,将自已扔进十二月的冰水里,全身凉透。
头脑清醒之后,他给时倾城打电话:“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沉声让他先回来,阿初不肯,时倾城便问他的位置,他不回来,那么他就过去。
“听着,有什么话,回来再谈。我们是兄弟。”
阿初呜咽出声。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从背后圈住他发抖的身体,他挣扎了几下,终是作罢。
“孟初,不要再抛下我。”身后的女子声音很低,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他一样。
孟初仰天大喊一声,终于转过身来拥抱身后的女子。
一抱,立即就发现不对劲了。
“路漫漫?”阿初的心碰碰地跳,“你怎么了?睁眼,睁眼看我!”
女孩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身下,是艳红的血:“没事……被车,撞了一下……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漫漫!!!”
急救室外。
阿初跌坐在外头,全身都是血。
急救室的灯由红变绿,有医生走了出来。
阿初愣愣地看向医生,只见医生缓缓地摇头:“请节哀。”
“啊!!!!”
路漫漫的送别仪式上,阿初像个木头人一样跪坐在那里,任谁跟他讲话,他都听不进去。
陆小池红着眼,最后一次看了路漫漫的遗容,路漫漫面容如生,完美无疵,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生命如此脆弱,谁能想得到,前几天还一脸娇羞地跟众人宣布她的喜讯的美丽女孩,一转眼就天人永隔。
她不敢跟阿初说任何让他节哀的话。
她只是个旁人都难过如斯,作为路漫漫的未婚夫,他的伤痛,无人有资格让他放下。
所有人都在担心阿初会不会受不住,但他只是平静地送了路漫漫最后一程,自此,他把他们的订婚戒指从手指上移到了胸口,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他觉得,她还活着,陪在他的身边。
路漫漫头七,陆小池与时倾城以阿初家人的身份,陪着一起去了墓园。景默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面容的憔悴。
“我一直,当她是自已的妹妹。”景默黯然,“你,平静之后,再来找我。”
“撞漫漫的那辆车的司机已经招了。”景默握紧了拳头,“他是收钱办事。”
阿初沉声:“我现在就要知道。”
“不,再过十天,你来找我。”景默轻声,“我需要的,是一个冷静的盟友,而不是一个只会一时逞强的孤胆英雄。”
“这些年,我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姐姐,现在连漫漫也失去了。”景默别过脸,“我不想连你也没了。”
阿初双手握成拳,一拳砸到了地上。
陆小池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与路漫漫和阿初这一对相比,她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而已,为什么还要这么矫情?
“阿时,我们,带阿初回家。”
她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阿初跟楚河都是陪在她身边最多的人,除了时倾城,就是他们两个对她最好了,她有情绪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他们第一时间出来护着她。
阿初我楚河就是她的亲人,她亲人的爱人无辜被杀,她不能坐视不理。
回到‘城池’,陆小池立即打电话给谢冬阳,“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要帮阿初,除掉那个人!”
谢冬阳倒抽了口冷气:“你,决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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