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瞳孔微缩,这才回神过来,目光稍稍而垂,将身旁的武书扫了一眼,眼角也蓦的一挑,心底也跟着稍稍而挑。
那萧瑾今夜怒气冲冲而来,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却是未料,那人终归还是雷声大雨点小,仅如寻常一般威胁她几句,却无实质性的惩处与恶对,甚至,如他那般冷冽阴沉的性子,竟连她身边这本武书都未收走,而如他那等精明之人,想来若是全然不愿她练功的话,自然也不会忘记带走她的这几本武书才是。
是以,那萧瑾今夜如此淡然离去,究竟是太过劳累,甚至劳累得忘记了武书之事,还是,那厮故意圆她之意,专程将武书为她留下?
又或者,可是这几日的相处与云雨,她软磨硬泡甚至硬来的姿态,终归还是令萧瑾对她略生了改变,是以,如萧瑾那般阴沉冷冽之人,竟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放过她?
思绪至此,各种揣度皆纷纷升腾而起,交织重重,蓦的显得凌乱不堪。
凤紫神色幽远,整个人坐在软榻沉默半晌,终归未全然确定缘由。却待继续思量片刻后,心底又蓦的释然开来。
而今缘由不定,倒也显得并无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几次三番触及萧瑾底线,但那萧瑾,终归是未如他冷冽暴虐的性子般要她性命不是?
如此,萧瑾对她的态度,终是有所改变。无论这种感觉是因什么因素而来,她云凤紫,都得好生利用好这等改变了,毕竟,好生经营与萧瑾之间的关系,引之为友,总比她与他互相敌对要来得好。
思绪至此,凤紫微皱的眉头也逐渐松懈了下来,心境,也越发释然,待得半晌后,整个人,也彻底恢复了懒散平静。
她目光回神,抬眸,扫了扫那开着的屋门外的夜色,只见,廊檐灯笼光火浮动,稀疏暗淡,但却朦胧四起,给人一种深幽静谧之感。
她神色微动,也不再耽搁,仅是懒散起身,缓步朝不远处的门外而去。
待刚抵达屋门口,便有冷风迎面而来。
大抵是在屋内待得久了,闷得久了,此番突然有冷风拂在面上,她竟是蓦的有些不适,整个人也抑制不住的打了寒颤。
而待回神,目光抬眸一扫,则见门外一侧的不远处,几名侍奴意料之中的正立在光影暗淡之处,静静的瞅她。
她勾唇一笑,随即唇瓣一启,柔和而道:“可否为我找把剑来?”
她这话说得极为直白,并无半点的委婉之意。
侍奴们纷纷一怔,愕然望她。
她继续懒散而道:“王爷方才离去时,便应我让你们去寻把剑来,而今我与你们言道,你们则毫无反应,可是,全然未将王爷之意放于眼里?”
她这顶帽子扣下来,侍奴们着实有些吃不消,更也有些淡定不了了。
侍奴们顿时面面相觑,面色皆愕然为难,毕竟,方才王爷离开时,着实是不曾吩咐他们寻剑之事,仅是让他们好生看好这凤儿姑娘,而今倒好,这凤儿姑娘突然让他们寻剑过来,他们着实有些摸不清这活祖宗究竟何意。
毕竟啊,一个女儿家家的突然要剑,听着是有那么些怪异,再论这凤儿姑娘这几日的胆大之举,全然不按常理出招,没准儿此番要剑,是想杀了他们逃跑也说不准。
侍奴们皆心有愕然,更也心有戒备。
奈何待得犹豫几番后,眼见凤紫神色威胁,他们终归还是不敢耽搁,妥协离开。
见状,凤紫面上的威胁之色稍稍松懈,整个人,笑得越发的柔和温润,娇然邪魅。
又许是面上的邪魅之色极盛极浓,留在原地的几名侍奴神色越发一变,愕然震撼的朝她扫了几眼后,便急忙垂眸下来,不敢再多看了。
只道是,如今这凤儿姑娘,容貌与以前的确是天壤之别,再加之这么一笑,着实是令人身心俱震,浑身酥骨。也难怪自家那不近女色的王爷会把持不知,如这等绝色倾国的人,世上又有几人能在她面前无动于衷,毫不欣赏。
心思各异,几名侍奴皆紧紧垂头,一言不发。
凤紫懒散立在原地,也无心言话,仅是稍稍放眼朝前方扫视,幽远淡然的瞳孔肆意在院内打量,兀自沉默。
不久,那跑走的侍奴急速捧剑归来。
凤紫柔然的伸手将剑接过,浑然不问侍奴这剑的出处,随即便缓步行至院内正中,拔剑而出,开始练剑。
几日都不曾练剑了,手法自然稍稍有些生疏。只是待得练了一会儿时,动作便也熟悉与灵活开来,舞剑之际,也能全然的开始得心应手了。
这把剑,虽寒光闪闪,但却并非太过锋利,然而即便如此,剑术几遍练就下来,她也能凭着这把剑,在地上的青石板上划开长长的裂痕,威力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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