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好久不见。”多年未见,或许是因为将要说出口的请求,安德新罕见的有些拘谨,斟酌着自己的话语。
见到好友,柳士安倒是高兴极了,笑着将残局复原,指尖点了点面前的黑棋:“你来的正好啊,快,陪我下一局。”
也不知唐小友最近是在帮着自己外孙女管理柳家,还是在处理自己的事情,许久未能与他对弈一番。
总是与自己下棋,着实无趣。终于碰见旧友,柳士安眼底都放了光。
安德新本欲拒绝,但看到柳士安眼底的兴致,还是手执黑棋,缓缓落在棋盘上。
一盘结束,柳士安大获全胜。
知道安德新故意让着自己,柳士安的兴致也淡了些,抬眼问:“安老爷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跟外孙女待久了,柳士安也习惯了开门见山。
被老友不按套路出牌的模样震到,安德新过了好久才开口:“既然柳老爷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实不相瞒,镇王现在盯上了江南三镇的富商,企图从我们身上获取赈灾钱款,为此不惜拿出皇上的圣旨威胁,要我们每家上交十万石粮食。”
“而就当我和内人尝试收粮的时候,却发现市面上流通的粮食,半数被河家收走。剩下的即便是高价收购,我们安家也就只收了五万石,离镇王殿下要求的数量远远不够。”
“如果推测无误,河家家主已经叛向镇王殿下。这也就意味着,可能会有更多的富商选择叛变,到那时候,江南恐怕会被镇王这个朝廷钦点的都督只手遮天!”
三言两语说完安家以及整个江南三镇富商面临的困境,安德新话锋一转,眉眼哀戚,苦笑道:“柳老爷,我知道镇王殿下向您开刀的时候,我安家没能帮上忙。但现在还请您看在我们柳安两家,这么多年的情谊上,帮帮我们。”
“否则,安家倒了,柳家也难能善终。”
虽然安德新分析的乃是实情,但最后一句话已经算上是暗暗威胁,让柳士安眉心微蹙。
虽然一路上,从那些灾民流民口中,安德新得知了柳家在镇王的胁迫下“被抄家”的事情,但是据他对柳士安的了解,后者绝不会是这样简单就向镇王屈服的人。
要不就是镇王真的拿捏了柳士安的把柄,要不就是柳士安另有妙招,靠着才智以退为进,叫镇王殿下吃了暗亏。
然柳士安虽不是那等清风月霁的良善之徒,却也不屑在官场上给人下绊子,这样一来,前者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小。
即便真是前者,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故而,安德新笃定,即使现在的柳府在外人口中破败,但柳士安一定有办法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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