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款！”

夏塔没理身后两个男人阴阳怪气互怼，装模作样检查一番，和伙计讨价还价后，以十两银子成交。

“夏小姐，您马匹在咱家挑吗？”伙计搓搓手，“我同样给你优惠价！”

“去看看吧！”

夏塔跟着伙计走，苏子墨看萧谨书一眼，隐含得意的底色让萧谨书气得跳脚。

“公子，马匹已经挑好，旧马匹会派人运送到京城。”

燕乐一抱拳行礼，对另外两人点点头。

伙计带夏塔看燕乐一挑剩下的马，张嘴刚想忽悠，她举手示意“停下！”

“你这里所有马匹都不适合长途，不是耐力不足，就是本身不行。”

夏塔摇头拒绝听废话，问还有没有别的马？

“啊这！”

伙计看一眼掌柜，他没想到一个女人对马匹这么了解。

刚才挑马车或许是戳中夏塔喜好，现在挑马匹一眼看出所有马的问题，那就是内行中的内行了。

掌柜也苦着脸，感觉今天生意怕是做不成。

“夏小姐，我们下一批马，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会到。”

“没有其他马匹吗？”夏塔不满皱眉，“还有哪些马都让我看看吧！”

她懒得跑第二家，想一次性解决问题。

“夏小姐，我也不瞒您，确实还有一匹好马……但，马匹性子烈，绝食几天，眼看着就不行了。”

车马行内有驯马师，轮番上阵都不能让烈马乖乖套上马鞍。

它宁愿活活饿死，也不肯低头屈服。

掌柜打算把马卖给屠户，看看能不能回一点本儿。

“先看看吧！”

夏塔没抱太大希望，烈马不45人，没什么问题。

别人想骑在她身上飞行，她能先弄死对方！

掌柜带他们到马厩，最里面一间站着一匹高头大马，架子虽然大，实则瘦骨嶙峋。

圆/润漆黑的马眼中透着深深绝望，身子明明虚弱，哪怕摇晃着也保持站姿。

“你们把它的族群怎么了？”

夏塔轻声问掌柜，走近曾经草原上的马王。

王者失去领土、部下，圈在逼仄方寸之间。

没疯，已经具有非常坚韧的意志力了。

“我？”掌柜愣住，“夏小姐，我们车马行从马贩子手中收马，并不直接捕马。

这匹马还是他们到县衙出具非战马证明，我们才敢收啊！”

“抱歉！”夏塔歉意看着掌柜，“我刚才态度不好，望您原谅！”

她一时没忍住，想到父母也可能遇到族群危机才离开自己，脾气有些压不住。

“没事儿！没事儿！”

掌柜原本心里有点不满，在夏塔道歉后，胸口那点儿郁气散开了。

长得漂亮的女子多骄纵，哪怕错了，也很少向他这种人道歉。

“掌柜，这匹马……你打算卖多少钱？”

夏塔额头抵着马匹，听着它一声声哀鸣，心下凄楚。

“夏小姐，您能养好它？”

掌柜盘算着，这匹马能养活的话，要卖多少钱合适？

“不能！”夏塔摇头，“我只是想让它死在蓝天之下，河畔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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