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塔一身红衣骑马走在前面,身后是巨大黑布笼子。
老百姓不敢抬头看,等她走过去才敢窃窃私语,猜测谁家儿郎又被掠回去做面首。
夏塔不管别人背后怎么蛐蛐,不舞到她面前根本懒得管。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亡国,抓紧时间搂财宝,削减公主府开销,留下最精锐、最忠心的人抵抗风险。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公主府,人员精简后,公主府“萧条”许多,也清净许多。
“长公主殿下,皇上让魏忠给您送来几头烈性两脚羊。
您怎么玩儿都可以,别气坏了身子!”
魏忠声音尖细、响亮,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不需半个时辰,整座京都都知道长公主又要虐杀战俘。
他是皇后家仆,随嫁妆一起进宫,从小看着这对儿姐弟长大。
姐弟俩同样没脑子,夏昌裕喜玩闹,夏塔却是真心狠手辣。
魏忠把持朝政多年,明白给皇帝身前立个靶子,替夏昌裕挨骂的重要性。
夏塔是他给皇帝选的靶子!
“哦?”夏塔双手交叠搭在马鞍上,“魏公公,说说看,本宫应该怎么玩?
你在宫中教皇帝那些把戏,和本宫说说,也好有个借鉴。”
“这……”
魏忠抬眼对上夏塔冰冷的眸子,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奴才僭越!请长公主责罚!”
“魏公公,你看着我和阿弟长大,很了解我们。
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
你,记住了吗?”
夏塔放出周身气势,刀头舔血的侍卫摇摇晃晃,大半人跪倒在地喘/粗/气。
“记住了!”
魏忠额头抵着青石板,呼吸着尘土气味,后槽牙咬得死紧。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自以为聪明拉夏塔给皇帝“挡刀”,她默许,他才能成功。
现在亮出气势,无非在警告他,爪子不要伸得太长。
“东西留下,人……滚吧!”
夏塔收起威压,睨22瞥魏忠一眼,翻身下马,脊背笔直往公主府走。
蓝蔓留下负责安排接受战俘,魏忠等所有人都走了才从冰凉青石板上起来,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回皇宫复命。
夏塔站在大笼子前扯开黑布,书房没有人,海东青与她对视,忍着疼做出臣服姿态。
“啧~小可怜儿!”
她打开笼子,弯腰进去把海东青抱出来,放在黄花梨软塌上,一点点清理它身上脏污,轻手轻脚涂抹药膏。
海东青哀哀叫几声,在夏塔身上嗅到强大飞禽的味道,面对善意同族,它渐渐放下戒备,现在又困、又累、又饿。
“公主,肉糜打好了!”
蓝蔓声音在外面响起,夏塔喊“进!”她推开门,见到书房内凌乱场景。
染血大笼子空荡荡,名贵雕花软塌上躺着海东青,还有给它包扎的长公主殿下。
“肉糜给我,你让人把书房收拾一下,顺便弄个大点儿的窝给海东青。”
夏塔把肉糜碗往炕桌上放,纤细手指掰开海东青的喙,一勺、一勺往里灌肉。
蓝蔓一边指挥人收拾,一边偷眼看凶猛海东青乖巧模样,和传说中的判若两鹰。
“公主,战俘安排在西后院马厩旁边,日常安排他们清扫公主府内卫生,您看可以吗?”
“本宫去看看!”
夏塔起身感受到一阵拉力,低头看,海东青的爪子勾着她衣摆,不想让她走。
“你安心休息!我不让他们打扰你!”
蓝蔓惊奇发现,海东青好像真听懂长公主的话,松开大爪子,缓缓闭上小眼睛。
长公主书房,除蓝蔓以外,没人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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