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跳起来往夏塔身上冲，像只愤怒的斗牛。

“你凭什么说我骗你？”

夏塔侧身躲过直面冲击，伸出一只脚，顾悠悠摔了个狗吃屎。

没等顾悠悠“乌龟翻身”，脚踝、膝盖传来剧烈疼痛。

“啊！！”

紧接着，手腕、手肘……四肢全废，顾悠悠除了哀嚎，什么都做不了，恐惧蔓延全身。

她想往远处爬，哪怕再怎么用力，也没能蛄蛹出去多远。

医院内人员听见顾悠悠哀嚎声音，纷纷往外跑。

张魏毅赶过来的脚步越来越慢，看到夏塔抬脚废掉顾悠悠的四肢，顿时停住不走。

他四肢隐隐作痛，明明早已愈合的伤口，竟奇迹般再次体会到那天钻心刺骨的痛感。

不……不能过去！

会死！

会死的！！

暴动后，病患、医护双方死伤惨烈，其中不乏有“骁勇善战”的人物。

顾悠悠是一个，一股子蛮力杀了五六个医护人员。

夏塔更不用说，一人干翻一群人，食物链最顶端的女人。

如果不是他们人太多，夏塔身上又有麻醉剂……根本没可能抓住她！

夏塔冷漠睨一眼地上哀嚎的顾悠悠，转身往回走，手里拿着书没皱一个边角。

张魏毅、李佳佳等穿着医护服的人纷纷给夏塔让开一条路，神色恐惧看着曾经的监督者。

哪怕经历过恐怖电击、药物洗/脑……夏塔战斗力依旧惊人！

夏塔将这些人神色收入眼底，慢悠悠踱步回到病房。

周吉果然在这里！

“你打得过瘾吗？”

周吉身姿如松站在窗口，外面发生一切看得清楚，回头笑问夏塔，似乎很高兴。

“如果对方不主动挑事……我不会反击！”

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她还高兴？

夏塔不屑撇嘴，半躺在床上继续看书，悠哉晃着小脚丫儿。

脚趾圆/润、脚底白皙，晃荡起来，好像单片带糖霜的奶油奥利奥。

“嗯！”

周吉坐到夏塔床边，目光落到她手中《悉达多》

“人只应服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屈从于任何外力的驱使，并等待觉醒那一刻的到来。”

他默念出《悉达多》中的句子，眸色幽深看着她。

“王阳明主张‘知行合一’

事实上，大家都是知易行难。

你要在我这里待多久？”

夏塔直白下达“逐客令”，周吉忍不住笑出声。

“我马上就走！”

周吉起身离开，手握着门把手，头也没回问夏塔。

“夏塔，人应该怎么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周吉走出去，幽幽叹口气，欣慰又怀念的笑。

他们之间身份调换，精神病变成院长，监督者穿上病患服。

周吉说过的话，夏天也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