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岁还符合你要求的人，心性很难安定下来做护卫。”

头头细致解释，他有意与夏塔交好，多说两句加深好感。

“十几岁的娃娃，哪怕自小待在不好的地方，对稳定有个家，内心还是非常向往！”

头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闪过一丝自嘲。

等夏塔认真看过去，头头手下带着一群十几岁的少年人走过来。

“这些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好苗子。”

头头收起外泄的表情，眉眼间露出人贩子的凶狠与奸猾利己。

“夏夫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勾起嘴角，“每一个好苗子，价钱都不便宜。”

“也是！”夏塔认同点头，“人家训练杀手也不容易，哪怕淘汰下来，也比寻常武馆少年苗子要好很多。”

别看眼前十几个孩子小，个个都见过血，眼中带着天真的残忍。

这样的孩子，同样不好调教。

“你……怎么知道？”

头头手臂向后，握住腰间匕首。

寻常闺秀不可能看出这些孩子的底细。

夏塔，到底是什么人？

左相是文官，哪怕夏塔喜武，也不可能眼利到这种程度。

“你见过京城外面十来岁的孩子什么样？”夏塔点点他们，“再看这些孩子什么样……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在这些孩子出现后，尖叫/鸡就已经把资料递给她。

少年比成年人更难判断，她需要辅助资料。

“夏夫人，你有看得上的人吗？”

头头不想留夏塔，希望赶紧做完生意让她走。

他有种荒诞的感觉，再让夏塔留下来，人皮都能让她扒下来一层。

“这个、这个、这个……三个人留下，我要问几句话！”

夏塔开口，头头立刻让手下把其他孩子带走，免得再被她看出什么来。

三个孩子年岁都不大，看起来十岁左右，瘦小但结实。

“我缺个护卫！”

夏塔微屈膝，目光平视他们，深棕色眼眸平和自然。

“家里人口不多，你们如果来做护卫，以后可能还要赶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务。

愿意和我说说，你们对护卫有什么看法吗？

不愿意，我们也可以不勉强！”

哪怕买人，夏塔也希望可以“你情我愿”

贾乐宁眼里有强烈的渴望，被带走，不愿意在伢行中继续待下去。

夏塔从三个少年眼中什么都看不到，他们有一种什么都无所谓，耄耋老年的垂暮感。

三个少年简短说一下想法，其中有两个下意识看向头头，另一个始终垂眸看着脚尖儿。

“宁木，你愿意和我回家，做我的护卫吗？”

夏塔开口询问，叫宁木的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有一瞬光芒如流星划过，随后寂灭在漆黑眸色。

“夫人，我有个妹妹，她有点疯……如果您愿意把我们都买走，以后宁木的命就是您的！”

宁木似下了很大决心，跪在地上重重给夏塔磕三个响头。

“等一下看看具体情况！”

夏塔让宁木起身，耳边传来“哗啦、哗啦”锁链拖地的声音。

月亮拱门走过来一个全身挂满锁链的小女孩。

她满身伤痕，衣服破破烂烂，锁骨凸/起老高，胸骨清晰可见，眼神直愣愣看人，像随时会暴起的疯兽。

宁木跑过去想帮她承担一点锁链重量，没想到女孩张嘴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