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要见我?”
夏塔手臂塞到宁槐手里,让她捏捏,练一下午布菜,手指头都哆嗦。
“左相……夏松林希望您能去大理寺见他一面!”
绣娘额头冒着汗,冒死说出那人的委托。
她欠那人一条命,传个话就算还清,以后天高海阔,去哪里都行。
京城赚钱机会多,达官贵人更多,伺候不好,脑袋就要搬家。
绣娘在老家盖房子,攒不少钱,准备回家开个绣庄,收几个徒弟,日子就这样慢悠悠过到老。
可谁也没跟她说过,夏塔如此可怕,一个眼神像地动一样,随时会将渺小的人类吞噬。
“嗯!”
夏塔微微蹙眉,忍受肌肉散发的酸疼。
今天勉强过关,明天还要继续再练。
她现在要是后悔……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司周勋说,成亲后就去南疆,她也跟着走。
忍过着一个多月,太后见不到她,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规矩。
“夏夫人,您要去吗?”
绣娘希望拿到一个肯定结果交差,谁知给夏夫人捏胳膊的小丫鬟率先发难。
“塔塔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宁槐冷着一张脸,“话都让你说完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还得寸进尺想要塔塔承诺……要点儿脸,行不行?”
宁槐读书认字后,性子比以前开朗些,平日跟着夏塔接触人,也不像之前那么闭塞,正在往另一个极端发展。
“我……”
“好了!”夏塔瞥绣娘一眼,“你下去吧!”
她家小槐脸子急,加上功夫好,嘴上说不过,很可能会动手。
上次司周勋手下亲兵说了什么,惹得宁槐急眼,冲过去就打。
亲兵对敌经验丰富,一开始逗着小丫头玩儿,后来发现她出手狠辣,昭昭奔着致命地方去,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手。
眼见着双发肯定的废一个,夏塔看到冲过去一人一拳。
自家丫头收了力,亲兵却实打实挨一拳,断了三根肋骨。
司周勋调侃夏塔“区别对待”,她翻个白眼,拉着宁槐离开。
多新鲜啊!
谁不向着自己人?
夏塔为绣娘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把人赶走比较好。
“是……是!”
绣娘抬眼对上宁槐凶恶眼神,顿时低头行礼,赶紧出去。
“塔塔,我去如厕!”
“去吧!”
夏塔就地躺下,头枕着软垫昏昏欲睡。
谁家好人天不亮就开始练礼仪?
睡都睡不好,吃饭都不香了。
宁槐出门没有去后院茅厕,反而跟上绣娘,去看谁让她给塔塔传话?
婚服由宫中绣娘做,其他边角料由外面绣娘承办。
如果是司周勋婚期太急,其实都应该由宫内做。
绣娘回到店里,交代好尺寸、花样,径直去往后院,从后门出去到一家杂货铺子。
她左右挑挑,选一轴丝线,递银子时候,顺手递过去一个小纸卷,神色自然离开。
宁槐眯眯眼睛,等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杂货铺里的伙计提着东西出门,她赶紧跟上去,一路到将军府。
马家!
宁槐得到想要的消息,转身回到夏府。
“塔塔……呃!”
她刚想张嘴叫人,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司周勋。
他堂堂将军就没别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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