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南笑了起来，把那一块东西递给折枝，让她好生收起来。

“这位姑娘是？”清玄问道。

“我新收的徒弟，折枝。折枝，这是我的朋友，清玄道长。”

折枝忙行了一礼，道：“道长好！”

“说起徒弟，你那青漪徒儿去哪里了，似乎多年未见了……”

卫江南来了客人，折枝只好钻进厨房又给他们做了些下酒的小菜。

二人也不知喝到几时，中庭里的笑声和蝉鸣一起，闹到天明。

次日一早，折枝起来收拾东西，在中庭里发现一支玉箫。

定是那道士的了，卫江南从来没有奏乐的雅兴，一年四季拿着扇子已经是他最风雅之事了。

折枝把玉箫收起，等着主人来要。

“折枝姑娘，”清玄从宿醉中清醒，坐在堂屋，还有些迷糊，“江南兄去哪儿了？”

卫江南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他像是不知困倦一般。

“不知道。”她如实回道。

“折枝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呀？”清玄喝了杯凉茶，逐渐清醒过来，拍了拍袍子，往折枝这边走过来。

“今年十五了。”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折枝还是如实回答了。

“可有婆家没有？”清玄接着问。

“没有，打小爹不疼娘不爱，谁来与我议亲？”折枝撇撇嘴。

清玄来了劲儿：“你看我如何？我今年二十有四，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已经仙去，若是与我成亲，以后咱们就是神仙眷侣，一起逍遥江湖，岂不美哉？”

他一边说一边畅想着，似乎折枝已经答应他的求婚，折枝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绕过他往厨房走过去。

“折枝姑娘，你别走啊！你师父收的徒弟一个赛一个水灵漂亮，那个青漪你师父喜欢，我便不与他争，你既无婆家，不如跟了我，也是美事一件嘛！”

折枝放下手里的东西，问他：“是我师父跟你说他喜欢青漪？”

“那倒没有，不过这个嘛，大家都知道啊！”清玄见折枝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便与她详细说起来。

“那一年我与你师父的另外几个朋友在山上赏雪，你师父给我们其中一位在疗伤。山间雪大，覆盖了山头。青漪说宅内没有柴火，要去山里捡柴，你师父自然是不肯，不说别的，那寒冬里饿狠了的狼是防不胜防的，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上哪里捡柴去，可你师父正忙着，无人帮忙，一位朋友带过来的男子自告奋勇说与青漪一同去捡柴，你师父无奈只能应允。

“在山上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二人回来，你师父便着了急，眼见着天要黑了也不顾，自己就上了山，我们几个也都跟着去了。

“雪下得太大，脚印刚刚踩下去，没过多久就被覆盖，我们不知找了多久，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迹。你师父逐渐没有了耐心，以为青漪出了事，一个劲在怪自己，说自己不该让她出门。

“就在这时，有朋友发现了踪迹，我们赶过去一看，  青漪躺在雪地里，衣衫不整，手上拿着石块，那个男子头上被开了瓢，已经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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