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我,“还痛不痛。”
我摇头:“不痛。”
可能是到了医院挂水消炎的原因吧,我现在身体每每有什么变化,都能大概猜到原因,就是不知道是否正确。
“肾结石的话,我们这医院做不了,我再帮你们找找专门治这方面的医生吧。”
“好,那就麻烦医生了啊。”
手上的静脉因为大半年没有输液,现在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些反复的扎针,进来已经变的很扁了,而且不同于正常人的静脉,圆圆鼓鼓的,我的静脉大多又细又扁,还脆,易破。
用一种东西来比喻的话,正常的静脉是饱满的树干,长期输液的白血病人的静脉是干枯的树枝。
不过还是能扎的,我发现了一个新东西,李医生每次来查房的时候,手里都会拿着一个东西。
夹在我手指上,就会显示两个数字,一个是心跳的次数,一个是血氧的饱和度。
它叫血氧仪。
以前在电视剧里面也看到过ICU病人躺在病床上,手指上夹着东西,但“血氧仪”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
医院里面护士经常会给病人测心跳,我知道心跳一分钟低于一百正常,七十左右最好了。
但血氧,我不懂。李医生给我普及了一下,血氧,是血液中含的氧气,血氧饱和度,则是血液中的氧气所占的百分比。
我问她:“这百分比是多少为正常啊?”
“九十五以上都还可以,一般肺部没什么问题的人都是九十九。”
我看了自己手指上的血氧仪,九十,心跳是一百二十多。
“我的好低啊。”我担忧了一句。
“嗯,有点低。” 李医生说道,她接着问我:“呼吸有没有觉得累?”
听李医生这么一提,我仔细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好像是有点。”
“觉得喘不过气,空气不够的感觉。”
我也算老病人了,描述起自己的这些感觉来得心应手,一些细微的感受都能说出来。
“要不要吸氧?”李医生问。
我第一次,没听明白,直到有护士拿了一个绿色的像塑料瓶一样的东西到我面前。
她将那东西固定在我床头上方一个像接口一样的东西,启动开关。
我的头顶突然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李医生说:“吸氧吧,吸点氧气会好受一点。”
紧接着,护士把一根管子围在我脑袋上,两头挂在我的耳边,中间两个突起的小管子正好对着我的鼻孔里,从那里面正释放出大量的氧气。
氧气从鼻孔进入体内,我果然不觉得那么累了,尤其躺着,特别舒服。
不过两个抵在鼻孔里面的小东东,有点膈应。
护士告诉我,那个像塑料瓶一样的东西,以及里面装的药水,还有床头的接口,就是为了给我提供氧气的。
我一直都称之为制氧机,不知道这样的叫法是不是正确的。
另外说一说,我们这病房的四大病友,所以称之为四大,是因为我们在那间病房都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甚至能叫上他们的名字,还有来照顾他们的亲人都是他们的谁。
睡我对面床铺的病人,是病房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可以称之为男人吧,当时他都二十七岁了。
巧的是,他也姓君,君姓其实挺少的,因此我看到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过,我的性子慢热,不会与人搭讪,是在医院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他姓君的。
他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人,我又比他小,他经常叫我小妹妹,我因此得到他很多照顾,但是也时常被他调侃。
他在医院里面有电脑还有平板,白天一般都玩这些,而我这一个手机,还是没有流量没有电话卡的手机。
手机里下载的电视剧看完之后就只有睡觉了。
因此,时间是这样的,晚上他一般要看平板电脑上面的电视剧,比我晚睡。所以早上我比他先醒,我吃完早饭,他才会醒来吃早饭然后打游戏。
这会儿,我已经在睡上午的回笼觉了,睡到中午继续吃饭,然后又午睡,睡到下午吃晚饭,再躺在床上玩,玩到九点多就睡了。
他则是午睡后打游戏,晚饭后打游戏,睡前打游戏……
有一次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听到他跟隔壁病床的小姐姐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睡神。”
睡神……我觉得挺符合我的,有妈妈在的原因,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只要随时注意身体的变化就行。
隔壁的小姐姐和君……称为君哥吧,那时候他让我叫他哥哥来着,我叫不出口,直呼他名字了。
小姐姐和君哥差不多大,也有共同话题,不过她的病情似乎不是很好,有一次,我和妈妈还看到她躺在床上对着她的妈妈哭了。
场景和当时我和周小璟住一间病房的时候有点相似,只不过,我是哭的那一个,可现在,我是看别人哭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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