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行走在街道上,克恩像是一只刚进城的猴子,不停打量着眼前用石块砌起的楼房,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陌生。
原来,这里已经这么热闹了……
不知道为什么,克恩突然很想听听一些特殊的声音,于是便开始在周围寻找。
他在内城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偏僻的老式酒馆,神色自若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酒馆人满为患,高深交流的民众完全没注意到克恩的到来,依然表情激动着,和同伴探讨着关于领地的见解。
他找了一个人少的木桌,点了一加仑的朗姆酒和几份小食,饶有兴致的听着同桌人的聊天,时不时还插上两句话。
终于,他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插入了有关领主的话题:
“朋友们,你们觉得克恩这个人怎么样?”
“克恩?那是谁……”
由于聊的兴起,同桌的劳工和平民一时有些发懵,但众人在认真思考过后,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朋友,你说的不会是伯爵大人吧?!”
“蠢货!现在应该叫大公!”
“那不还是伯爵大人吗……不对,这不是重点,你怎么能直呼领主的名讳呢?!你这是对伯爵的亵渎!是要被父神惩罚的!”
由于声音突然拔高,几人的谈话也引起了邻桌的兴趣,其中也包括了来这里喝酒的老弱病残三人组,同样好奇的看着他们。
对此,克恩倒是不急不慢,斗篷下的声音给出了十分合理的解释:
“上任伯爵在位时,谁都能叫他邦德·里昂,克恩继承了父亲的意志,我也不是他的领民,他可以叫我宁恩,我为什么不能叫他克恩呢?”
“你!你!你……”
如此狡猾的诡辩,夹杂着一种不顾死活的底气,成功震惊了同桌的平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然而,更让在场的众人没想到的是,“宁恩”接下来就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上茅坑带吸管——主动作死:
“在我看来,作为一名领主,克恩是不太合格的。
在他的治下,民众的农业税收达到了四成、商贸税达到了三成、人口大规模的迁移让多少人失去了家庭?简直骇人听闻。”
灌了口甜腻腻的朗姆酒,宁恩无视了周遭传来的不善目光,继续抨击道:
“多少人听从了他的号召,他们是因为信任这位伯爵,才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但他给民众带来了什么?只有越来越高的税收,军团像蚂蟥一样,趴在领地的民众身上吸血,可他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视若无睹,继续维持高昂的军费。”
“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一个领主呢……”
他自顾自的说着,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便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像是喝醉了一般。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快步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揪住克恩的袖口,居然直接给提了起来。
“说得好,小子,这就是你的遗言吗?一条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的野狗,居然敢妄议邦德大公,将你处极刑都不过分!”
小约翰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盯着缩在斗篷下的“宁恩”,干脆拿出随身的马鞭,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绑了起来,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背出了酒馆,准备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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