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失常？只有夏琪才会这么说。”陈晓馥无力的笑了笑，“你看，这么多年在你心里，夏清荷就只是夏琪口中的夏清荷。”

“当初夏家出钱，让你陪夏琪一起出去国外留学，清荷背着夏家偷偷地投了许多家大学，offer都拿到了五六个。然后你因为受不了夏琪的小姐脾气，毕业了执意回国工作。夏琪本来就是出去混文凭的，哪会在乎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然后你跑去当大学助教，清荷知道你不喜欢她，连你在的学校都不敢考，又知道你喜欢汽车，这才跑去C大那种学校读设计，结果这么多年在你心里，她还是个发挥失常。”陈晓馥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终于停了下来，端起杯子再喝时，咖啡的热度已失，奶油的香气散去，只剩下了苦涩与牛奶的腥气。

“我不知道，从来没人对我说过这些。”宋慕然无力的低下头去。

“谁会对你说呢？夏琪得意她抢在清荷前面得到了你，你又一直躲着清荷，要不是去读汽车设计这种事情实在是离谱，清荷连我都瞒着。”陈晓馥看着一旁的宋慕然，有些遗憾的说着。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当初我才辜负了清荷，如果我一早就知道她那么喜欢我，我就不会……”宋慕然的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

“清荷偶尔有次说过，当初因为她想帮你，却被你认为是在可怜他，所以你才厌恶她的。你还记得吗？”陈晓馥笑了笑。

宋慕然愣愣的点了点头，艰难的开口说道，“我……记得。”

“记得就是最好了，那你还记得当时你怎么对清荷说的吗？”陈晓馥终于收起了她脸上所有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宋慕然的双眼说道。“你说让她走开，你不需要她的可怜。然后转眼间，夏琪给你的钱，送你的东西，带你出去留学你都没拒绝过，因为夏琪喜欢你，你也喜欢夏琪，因为喜欢所以就不会拒绝对方的心意，对吗？现在你发现夏琪是在骗你，清荷才是真心喜欢你的人了，你决定接受清荷吗？你怎么就能笃定，清荷就需要你的可怜呢？！”

“宋慕然，你不要以为清荷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就必须要接受你的喜欢。她现在有她的人生了，我们谁都没有必要缠着过去不放，你明白吗？”陈晓馥一字一句的说着，说的宋慕然整个人都从心里凉透了。

是啊，他凭什么呢？

当年他没有想明白夏琪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上自己，就被对方热烈的追求所打动，误以为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从来不曾细想那个在夜市外掏出所有零用钱想要交给自己的清荷，在被自己带着厌恶拒绝后，怎么面对被自己误会了的喜欢。

陈晓馥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站起身来拎着包包向外走去，这么多年以来，她终于有机会当着宋慕然的面，将自己看着夏清荷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但是她刚走出店门，就被人迎面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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