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他的手抚上她肩头的伤口，沐识茵后退一步，“无碍。”

韩陵神色沉了沉，“皇上命我问你，当日，你是如何进的宫？”

沐识茵似是未料到他会从此事问起，顿了一下，道：“祁王南下治理水患，牵扯进了贪墨风波，为平先皇之怒，便送我入了宫。此事，你们镇抚司难道不清楚？”

镇抚司直属皇帝，这些陈年旧事，翻翻档案即可探明。

“镇抚司的密宗里，确是这样记录的。可摆在明面上的，便是事实吗？本官要查的，是当年的真相。”

沐识茵低低地笑出了声。

韩陵凝目望她，“你笑什么？”

“韩大人要查真相，那便查吧。我困了，要休息了。”

她说完，便在角落里蜷了起来。

韩陵见她不肯配合，声音冷了两分：“别逼我对你用刑。”

又是刑罚。

沐识茵将脸埋进臂弯里，“既然被抓了来，受刑也是难免的。君命如天，韩大人要做什么尽管做就是。”

韩陵见她软硬不吃，一步迈过去，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沐识茵，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沐识茵抬头，望进韩陵的眼睛里：“难道，韩大人的不是吗？”

韩陵一僵。

“韩大人还要问什么？”

韩陵攥紧她的手臂：“你和东洲，是不是还有联络？”

“没有。”

“你觉得这话，皇上会信吗？”

“韩大人可以让他信。”

韩陵哼笑：“你倒看得起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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