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煜欲言又止。

这位御前带刀统领一向雷厉风行，倒是极少有吞吐的时候。

萧景澜看向他：“什么消息？”

樊煜看了看余东，这才开口：“属下查到，那个李元，有些不干净。”

余东何等聪明，立马就明白了，脸色难看起来。

他与李元可以说是同期入宫，这么多年，李元干的勾当他也有所耳闻，平日间与他无碍，他便也懒得管。

可如今，事情捅到了皇帝跟前，简直就是在丢他们这些内侍总管的人。

“如何不干净？”

“听闻他……总是会对年轻的宫人下手，强行与他们结为对食，且手段残忍。遭他毒手的，已不下十余人，那些宫人要么身死，要么残疾……所以李元的名声很不好，想来结仇的人也不少。”

樊煜说得隐晦，萧景澜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元，在那方面，有虐人的癖好。

萧景澜自幼长在深宫中，早就听闻了宫中有此等事，这倒是第一次，这样腌臜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余东。

余东臊得老脸都红了，跪地道：“老奴该死！老奴只听说过些风言风语，竟没料到李元那个老东西真能下死手……”

“你还听说过什么？不妨一并说出来。”

余东叩头：“老奴听闻……李元祸害的那些宫人，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人强掳去的。他的干儿子小顺子，就是有些发疯那个小太监，也会给他孝敬新进的宫人……”

萧景澜想了想，明白了。

“所以昨夜，小顺子忽然出现在锦春殿，是为了给他干爹李元孝敬新的宫人？”

樊煜点头：“极有可能是这样。可惜小顺子发了高热，一直晕迷，等他醒了，属下定能从他口中撬出些什么。”

萧景澜不语，他想起了沐识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