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道：“中山郡王请讲。”

徐达道：“《何为天？》，的确大有发表的必要。但是，果真一定要，现在发表吗？等我大明，彻底一统亚欧非三大洲，天下无事。陛下再发表《何为天？》，掀起大航海运动，岂不是更好呢？”

朱标却微微摇头，道：“非也！朕以为，现在掀起大航海运动，正当其时。”

“为什么？”

朱标道：“原因有二。其一，朕取年号为开疆，自然是有意欧洲和非洲了。但是，谋划非洲和欧洲的根本，在于波斯七行省的建设。这七行省发展成为我大明的后勤和兵源基地，怎么也得十年时间吧？难道，朝廷在这十年时间里，就无所作为？朕这个大明开疆皇帝，心中不甘啊！”

徐达微微点头，道：“所以，陛下是在短期内，不好向西方陆地开拓的情况下，向东方海洋开拓？总而言之，陛下在位一日，我大明就不会停下开疆拓土的脚步？”

“可以这么说。”

“那么，其二呢？”

朱标道：“其二，就是从我大明的当务之急考虑了。宣国公，哈密侯，朕问问你们，咱们大明的当务之急，到底是什么？”

所谓哈密侯，就是大明五大宰相之一的姚广孝。当初，朱元璋为了让姚广孝顺理成章成为大明皇家银行的行长，以东厂覆灭东察合台汗国有功为由，封姚广孝为哈密侯。

李善长道：“当然是国库空虚之事。十五行省免费教育，苏伊士运河，波斯七行省大移民，大开发，大建设，哪样不需要海量的钱财？多亏了陛下，一片公心，刚一登基，就借内帑二十亿元给国库。朝廷大政才如此平稳，波澜不惊啊！”

姚广孝道：“微臣最佩服陛下的，是强大的自律。尽管国库如此艰难，陛下都不肯滥印宝钞，而是借出内帑供朝廷应急。但是，今年是解决了，明年呢？后年呢？总不能，次次都要陛下出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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