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若无其事地摆好了牛奶、粥和馒头，仿佛已经将昨晚的小插曲抛诸脑后，但霍怀瑾那炽热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温晴被盯得有些不耐烦了，“你干嘛老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开花。”

“我在看你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呢？”霍怀瑾故意这么说，毕竟昨晚温晴一回家就匆匆洗漱，一句话也没和他讲。

刚想翻篇的事，偏有人要旧事重提。

温晴梗着脖子，假装无所谓地说：“没啊，那不过是我们夫妻间合理合法的行为嘛。”

霍怀瑾眼神里闪烁着光芒，“那洞房花烛夜，岂不是更合情合理合法了？”

温晴脸一红，瞪了霍怀瑾一眼，“你想得美，我们的半年协议可别忘了。”

霍怀瑾：“……”

自挖的坑，跪着也得填完。

“好了，我得先走了，要去店里接我妈去医院看大姐。”温晴巧妙地转换话题，边收拾餐具边对霍怀瑾说。

“好，有事记得给我电话。”考虑到可能影响他的工作，温晴婉拒了他的接送提议。

霍怀瑾没有强求。

温晴接上母亲直奔医院。

病房内，温然仍未醒来，即便在梦里也显得不安，瘦削的身躯蜷缩着，微微颤抖。

“然然……”温晴和卫梓琬站在门外，望着温然。卫梓琬看到几乎瘦得变了样的温然，泪水决堤而出，她捂着嘴，拼命忍着不哭出声，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或许是因为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温然突然从梦中惊醒。

“小晴，你在哪？坏人，啊……我害怕，别抓我！小晴，救我……”温然对上卫梓琬的眼神，惊恐之下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向病房外跑去，大声呼喊着：“小晴救我。”

“然然，我的宝贝女儿，妈妈在这儿……”明明说好不惊动温然，但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卫梓琬心一横，上前紧紧搂住了失控的温然。

“啊……坏人，别抓我，别再打我，我听话……小晴，救我……”过去的阴影让温然在被拥抱时本能地抗拒，但那股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她在混沌中感到了一丝清醒。

“没事了，小晴在这儿呢，不怕不怕，坏人都被赶跑了。”温晴赶紧上前，轻柔地安慰着温然。

温然听到温晴的声音，眼神逐渐清晰，认出了妹妹，“小晴，别离开，我怕！”

“好，我不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温晴牵着温然返回病房，哄她躺回床上。

卫梓琬泪眼汪汪地看着温然，想靠近又怕吓到她，“然然，我的宝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我的错，妈妈对不起你……”

温晴见温然稍微平静了，连忙给她介绍：“姐，这是咱妈，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肚子饿，妈妈会做美味的面疙瘩，那次咱们玩水掉进去，你病了，妈妈整夜抱着你，唱着那首《月儿明》……”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卫梓琬含泪哼起那熟悉的旋律，满眼的慈爱都凝聚在温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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