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兮很想说，傻瓜，这样我才可以保护你呀。

但最终他只是帮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擦干她眼角的泪。

“我是一个男人，我需要变得强大，那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吗？”

“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南方，现在的我无人能敌，虽然这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我甘之如饴。”

纪南方心乱如麻。

本来她有很多的疑问想问他，但是现在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泽兮，他再也不知之前的他。

她难以想象，泽兮究竟付出了怎样的惨痛代价，才有了今天这样强大的力量，那些摆在明面上的变化她能看到，那些背后隐藏的苦与累是不是更深？

“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泽兮看着面前哆嗦成一团的纪南方，还有她眼中无处隐藏的痛苦与哀伤，泽兮觉得自己本已冰凉的心又开始一寸一寸瓦解。

所有的意志在她面前，似乎都土崩瓦解。

纪南方没有反对，任凭泽兮拥着自己往别墅走去。

在这之前，她有过无数的猜测，但心里总有侥幸的念头在支撑着自己。

当一切刺果果血淋淋的摆在面前，当泽兮那么平静的说出自己不知冷暖，不知饥渴甚至不能行走在阳光下，纪南方最后的一丝侥幸瞬间断然无存。

“南方，你好好休息。”

泽兮在纪南方门口站了站，看她毫无反应，半响后终于轻轻掩上了门，回到自己漆黑的房间。

“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