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鸨抬起头看着脸色红润的季云裳，就说：“先坐下吧。老娘有个事情要与你商量。”

“哦。”季云裳坐在老、鸨的对面，看着那账本上的红字，皱了皱眉头。

老、鸨见季云裳眉头皱起来，就说：“你这丫头看的懂账本？”

“嗯，跟师父学过一点儿。”开玩笑，她和莫梓阳在长安城的时候，算账基本都是她做的事情好么？一开始莫梓阳还都会耐心的教自己，并且会帮着自己一起算账，等到自己已经全部学会，不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莫梓阳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师父？你都学过什么？”老、鸨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看来自己好像真的是捡到了一个宝贝！

“就是给人算账啊！妈妈，琉璃学过什么……这些都很重要吗？”季云裳看着老、鸨的眼神里放着精光，就不想把实话说出来，“虽然只学过几天，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也算是我的师父。”

“哦，这样啊！那你一定知道赤字收入吧？这几天就是因为把你买了下来，老娘的飘香楼可一直都是亏损的状态！羊毛出在羊身上，所以为了挽回这些损失，老娘决定，想让你适应一下接客的感觉。也就是卖艺不卖身，你觉得怎么样？”老、鸨一想到若是季云裳答应了自己的条件，那么从今天开始，她的钱财就会源源不断的滚进来！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闻言，季云裳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就说：“妈妈……琉璃现在不方便接客！”

“老娘当然明白你在顾虑什么！但是卖艺不卖身，你就给他们弹个小曲儿，跳个舞，唱歌啥的，就行！这里也与你的月事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吗？”老、鸨见季云裳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就耐着性子哄着她，毕竟她是一定要做成这笔生意的。

面对老、鸨这么柔软的态度，季云裳可没有放松过警惕，她知道老、鸨是故意的！

“但是，妈妈……我……实在是不方便！因为我的音律还没有掌握的很好……我害怕会把这一切都搞砸！”季云裳皱了皱眉头，一脸为难的模样。

闻言，老、鸨的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快，她皱着眉头，说：“你再跟老娘讨价还价，老娘就把你打死，你信不信？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做什么！哪来的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红樱，去给琉璃姑娘拿几套衣服过来，小雪，今天晚上把红樱拿来的衣服给她换上，让她老老实实的去给老娘登台接客！”

“是，妈妈。”红樱见老、鸨不高兴了，立马就答应了，然后跑了出去给季云裳拿衣服去了。

季云裳见老、鸨这么强势的模样，就说：“你这样真的是太过分了吧？我都说了，我不要，我不行了！”

“你要不要，行不行，哪能是你说的算？这里是老娘的地盘儿！你来的第一天老娘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来了老娘这个飘香院，你就得乖乖听话，乖乖给老娘接客！”老、鸨压抑在心中的火气，顿时就爆发了出来，一个小小的丫头哪里来的资格跟她讨价还价？

“你！欺人太甚！”该死的刁婆子！季云裳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鸨看着季云裳这么生气的模样，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的小雪，她伸出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小雪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小雪突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的脚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她的头就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见状，季云裳惊呼一声：“小雪！你没事吧？”

季云裳扑到了小雪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季云裳看到小雪的脸颊肿了起来，嘴角还带着血，头上也撞出了一道血痕，心里顿时就有些难受。

“你若是再不答应，老娘就打死她，你信不信？”老、鸨趾高气扬的看着季云裳，眼睛微眯，口气中赤、裸、裸的威胁让季云裳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你最好别欺人太甚！”季云裳看着那一脸得意的老、鸨，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那一副得意的嘴脸给撕碎！

就这么想着，季云裳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就作势要打老、鸨。

老、鸨看季云裳要打自己，可是一点儿都不慌张，然后就叫道：“来人啊，把她给我绑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身形壮硕的大汉就闯了进来，把季云裳给拿下了。

“你们放开我！”季云裳不安分的挣扎着。

老、鸨看着季云裳的脸都气的通红，就冷笑着：“你还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听不听话？”

“我、不、听！”季云裳一字一顿的说道。

“很好！有骨气！”老、鸨气的就给了季云裳一巴掌，但是她下手并没有很重，毕竟季云裳还要用她的那张脸来给自己招揽生意呢！

老、鸨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雪的身边，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已经成为泪人儿的小雪，说：“你可知你若是不乖乖听话，吃苦的可是这个贱丫头啊！”

说着，老、鸨就朝着小雪的肚子踹了一脚！

只听小雪吃痛的叫了一声，她匍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你到底接不接客呢？若是你不答应，老娘我可就要接着打了！直到打到你同意为止。”老、鸨算是抓住了季云裳的软肋，这几天她看着季云裳和小雪相处的很好的样子，她就有了一个这样的主意。

季云裳看着小雪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她不断抖动的身体，又看了看那老、鸨肥硕的身躯……

她闭上了眼睛，说：“别打了……我……答应你就是！”

“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重情义的！既然这样，老娘姑且就放了这丫头一码，若是你再不听话，老娘就把这个丫头关起来，把她活活折磨死！”老、鸨附下身子，在季云裳的耳边说道。

季云裳睁开了眼睛，看着那老、鸨，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不知道为什么，老、鸨看到那季云裳冰冷的眼神，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她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几个把她们给我弄走！快点，别在这里碍了老娘的眼！”

“是，妈妈！”

那几个大汉把季云裳和小雪带回了她们的房间，季云裳和小雪都被他们毫不留情的给推了进去。

季云裳看着小雪跪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她，说：“小雪，小雪，小雪！你没事吧？你别动，我来给你看看。”

说着，季云裳的手就搭上了小雪的手腕，开始替小雪诊脉。

不一会儿，季云裳见小雪的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事情，才松了口气，说：“幸好没什么事情，要不然我一定会愧疚死！”

不知道怎么的，季云裳的眼睛突然湿润了，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雪见季云裳哭了，就抬起手擦拭着季云裳的脸颊，说：“姑娘，你别哭呀！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不过就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的！”

季云裳抱住了小雪，只是在哭，并没有说话。

面对这样的季云裳，小雪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了。她轻叹：“姑娘，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姑娘以后还是别违背妈妈的意思了。”

季云裳抬起头，看着小雪，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我觉得我连累了你，所以我才忍不住哭了。真的是很抱歉！都是我的不好，才让你受了这样的罪。”

小雪笑了笑，说：“没关系的……在姑娘没来之前，我可没少挨打，今天还算是轻的！”

闻言，季云裳的心里更加难受了，她一想到刚刚那趾高气扬的老、鸨就恨不得把她给碎尸万段，就说：“你放心好了，你的仇和我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并且是让她加倍奉还！”

说着，季云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今日之仇，她，季云裳记下了。

(https://www.xvqianqian.com/4287/4287557/11110795.html)

www.xvqianqian.com。m.xvqianq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