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接近吉雅拉,跟她和颜悦色地解释着,安慰着她,看她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我就上去把她扶起,到沙发上坐下来。
“托尼……很不好。”吉雅拉抓住我的手在微微颤抖,别的话没说,首先是挂念托尼的情况,“我能感觉到,他非常痛苦……我们的神灵都救不了他了,真的,我……”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大颗的泪水滑过脸颊。
这也让我的心沉了下去,虽然心里一直都非常明白,托尼已处于生与死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失去宝贵的生命,甚至是尸骨无存,但从吉雅拉嘴里真切地听到这样的话,还是难免震撼与痛
心。
“我知道我的行为是亵渎我们的神灵。”吉雅拉哽咽着说,“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也许他死了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也许……我也应该跟着他一起死去!”
“不,你可别这么想。”我急忙说,“我明白你对托尼的感情,正因为有这份感情,你应该想的不是与他一起死去,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和他一起寻找生的希望。而且,他现在应该和主祭
司蓬加在一起的,既然主祭司是他的母亲,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说实话我对这一点其实并没有把握,因为主祭司曾经有过把托尼代替伊巴农作为祭品,奉献给“神灵使者”的念头,尽管由于禁地怪物的进攻,这个计划最终没有来得及实施,但对于这
个她心目中不应该出生的孩子,她还能留存有几分母爱呢?只有老天才知道!
吉雅拉黯然不语,一手按在胸前,紧蹙眉头,我想她是又感觉到了托尼的信息吧?想想她和托尼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原本相隔如此遥远,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理论上来说他们这
一生都不可能有相遇的机会,但偏偏他们就遇见了,而且是在非常离奇的情况下。
甚至最初只是凭借着对对方极其微妙的感觉,就已经爱上了对方,试问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同样,虽然托尼已经濒临死亡,但谁也不能说,现在就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啊!
我想将我这个想法告诉吉雅拉,让她至少别这般绝望,但我还没有开口,吉雅拉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不由看了看周围,确定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于是我猜应该是她忽然感觉到了
什么。当然我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不过,并没有任何容我发问的时间,忽然间,我就感觉周围起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我们是坐在沙发上手握着手的,在下一秒钟,我们依然保持这个姿势,但沙发以及周围的一切却全都变了,我们坐着的已是光秃秃的岩石,而飞船的舱房也在这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岩
洞壁。
因为之前这类事情已经经历过很多,所以不难猜出我们到底遇上了什么情况,但我仍然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又在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下,瞬间穿越了空间!
有一人要为我的忽然失踪而担心了。我不由暗暗苦笑,有时候真奇怪,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容易遇上各种突发事件呢?
至于我们到达了哪里,这答案很快就被揭晓,在我看到一测岩壁上镶嵌着的那一道似银非银的金属门时,我就明白了,我们又回到了吉雅拉部落的中枢地带,那座悬崖内部——金属门上
因为慕图塔塔的莽撞而留下的凹坑仍然如此的清晰。
“是主祭司蓬加。”吉雅拉站了起来,伸手在金属门上细细地摸索着,一边告诉我,“是她把我召唤回来的,她需要我的帮助。”
“是她遇上危险了么?”看着她一脸焦灼的模样,我不由担心起来。虽然不久之前我还在希望自己能够回到星球上来,了解主祭司目前的状况,但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我就是有心
想出力帮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埃
很快吉雅拉就摸索到了金属门上的开关,用力按下。看来这扇门经年累月没有打开过,因此在向两侧移去的时候,发出了沉滞而刺耳的声响。吉雅拉不等门完全打开就钻了进去,我连忙
跟上,才进去就发觉这时候的岩洞和我上一次进来时已经有了不同。
虽然时间隔得还不算久,但显然在这段时间里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只见一片凌乱的迹象。那原本就显得残破如废旧工业机器的物事,现在更是乱得不像样子,已经基本看不出飞船驾
驶舱的形状,而在那原本是舷窗的地方,那块略微突出的屏幕上布满了痕迹,很像是有人胡乱抹过灰尘,露出一大片银灰色来,而且我可以确定,那绝不是我留下来的手樱
我们脚下那块岩石纹丝不动,尽管我知道下面有一条暗道,但这时候却是毫无踪迹可循。
吉雅拉目睹这番景象,更加显得焦急,嘴里不停嘟囔着,我听不懂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听着有点像某种咒语,也或者是她在向她的神灵祈祷。同时她手脚没停,迅速地在那银灰色区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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