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云从炕上下来，在写字桌的抽屉里挨个翻找，找出一双新手套和一个塑料袋。

他带着手套把那只饭碗和勺子放入塑料袋里，然后拉着王小小离开，余下的事自然有人处理。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吴浩云不说，王小小也不开口。

两个人都麻木的往回走。

“吴大队，帮我个忙，来塔乌里找我，现在就来对，着急。”吴浩云挂断座机的电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捂着头。

王小小犹豫了很久，走上前，抬手抚摸吴浩云的短发，吴浩云张开双臂抱住她，把头埋在王小小的怀里。

“三爷爷发病前，是谁给他喂的粥？”吴浩云闷闷的问。

“是我。”王小小说。

“从做饭到发病前，都谁有可能动手脚？”吴浩云又问。

“小凤，我给三爷爷喂饭中途，小凤来找我，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个时候青青来了，在厨房绕了一圈，说酱油含盐高，老人吃了不好，然后她发现小凤在，就走了，我送完青青才回屋，所以我怀疑是小凤。”

“小凤离开你视线的时间长吗？”

“不长。”王小小如实说。

“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小凤目的不纯？”吴浩云问。

“这个猜到了，原以为是小打小闹，兵来将挡，只是万万没想到她敢拿条人命来陷害我。”王小小说。

“你相信我吗？”王小小问，眼中充满哀求。

吴浩云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王小小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王小小还是个小女孩啊，可是她一向心思缜密，聪慧异常，且她和他一样，为达目的可以冷静而果断的做出选择。她最能隐忍，惯会审时度势，连吴浩云都无比佩服。

吴浩云伸出手，爱怜的抚摸她娇滴滴的脸颊，一遍又一遍，时间仿佛定格，长长久久，久到王小小的心一寸一寸的跌落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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