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她们立刻去李家村。”说完国师就率先冲着士兵回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士兵虽未看到国师后期的打人合集，但国师凶残的念头早早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不用人特意吩咐，那士兵就走到前头带路去了，城门口的登记与施粥还在继续着。

丞相看着国师的背影勾唇轻笑。

现在去李家村还有什么用呢？

不过继续前行了不到三里路，在几乎荒无人烟的地方，果然不出丞相所料，苏元白喊了停。

“停下，在这里就好，把他放下来。”

跟来的士兵便将浑身是血的男人给扔到了地上，苏元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凌厉，手中还拿着丞相的鞭子，一鞭子下去便把吓晕了的男人给抽醒了来。

“你把孩子换到哪里去了？”

男人一醒就看到一张绝美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在周围看着的丞相眸光微深，眼底杀意四起，国师看了突然间有了杀意的丞相还以为他也get到愤怒的点了，也没有多想。

扬手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长鞭破空夹带着苏元白的两三分的愤怒，造成的伤口深可见骨，皱着眉头指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再次问了一遍。

“你可识的她？”

男子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说着，“她是我的妻子。”

“包裹里小孩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她的孩子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男人听到这话整个人目光躲闪着就是不愿意说话，苏元白作势又要动刑，鞭子还未打下，男子却已是害怕了，他可没有之前那个老妇人那般的无畏，反倒是怯弱的很，当下便什么都给交代了出来。

“那个孩子是死了之后他家人换过来的，至于我的孩子也换给了对方，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男子说的话更像是在侧面佐证苏元白的想法，眉头皱的便也就更深了些。

“你换给了谁？”

这句话是站在一边的丞相问的，男人听到打了个哆嗦，干脆心一横就把对方给出卖了。

自己已经被抓住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我虽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们原是东村里头的，他家男人是个瘸子，浑身酒气。”

只是男人还没有一丝悔悟，反倒是有了一丝的解脱和看到妇人时的怨恨。

“孩子是死是活？”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的眼中逐渐浑浊，竟是猖狂大笑了起来，“最好是死干净了，就那样一个杂种，和她娘一样是个贱种，最好是死了。”

苏元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一鞭子将人给抽的昏了过去，拿着鞭子的手微微握紧转身朝那些士兵看了一眼。

“搜村。”

整个守卫军便以最快的速度前行，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士兵便从一间茅草屋中抱出了一具女童的尸体，女童的脖子上被割出了一道口气，鲜血染湿女童身上一衣裳，苍白的面上没有半丝血气，身躯也开始僵硬了。

显然已经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如今能够保存尸身都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国师，屋内除去女童的尸体之外便再无其他人。”

此时天色已暗，女童被抱到了苏元白的面前，还睁着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苏元白伸手想要将女童的眼睛合上，丞相便已伸手将这件事做完了。

苏元白看着被士兵抱着的这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面上无悲无喜，只说了一句。

“你与那个妇人长得确实挺像的，如果还活着的话，应当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之后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苏元白做完这些之后便去到了暂时安置妇人的地方，在门外还有守城侍卫看守着，隔着的两个房间就是安置那个老妇人的地方，苏元白听着隔壁屋子中传来的哀嚎声，原本想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道去了隔壁。

推开房门就看到那老妇人被绑着放在地面上，一看到国师的身边没有慕修言的存在，眼中便只有不加掩饰的怨恨。

苏元白就站在门口说了一句，“孩子已经死了，被一刀割破喉管。”

那老妇人听完微微一愣，不过一瞬之后便开始大笑起来，面上没有丝毫的伤悲，按照男人的说法，被杀了的女童是她的亲孙女，可她的表现却是像是听到一头被杀的牲口一样，“那你抓我干甚，你去抓那个杀人的人呀。”

“她是你的亲孙女。”

苏元白用着陈述的语气说着这一件事实。

可老妇人的回答却是更加令人寒心，“谁知道她是不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娘在外面偷人生下的野种，不过是个赔钱货，天天在眼前碍眼，死了也干净，我老李家只要能够传宗接代的男丁就可以了。”

苏元白微闭上眼睛抬手便将人给杀了。

“尔等，该死。”

苏元白看着倒下的妇人出神，脑海中传来3384的声音，【宿主，你执念了。】

“天灾远不如人祸可怕，33你说是吧。”

3384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既定了程序的AI，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涉及到，他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只是从数据库中储存的数据看来，人心确实是可怕的东西。

人似乎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做出各种违背人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