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路上发现自己并没有带药锄的苏元白原路返回准备回家拿个药锄之后在上山,可一到院子里头就发现自己刚收的小徒弟被人用把剑横在脖子上,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裳的男人就被站在了小徒弟的面前。
当即,苏元白就怒了,推开门将身后背着的药篓子随手一丢,冷笑着,说话都带着些许阴阳怪气,其中还夹带着些许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嗔怒。
“呵呵,陛下还真的好威风,竟然跑到这种荒郊野岭里头来欺负小孩子。”
周围的那些个士兵一看到苏元白进来连忙放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高呼,“国师大人。”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去责怪国师大人对皇上不敬的事情了,一个个的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只是站在前头的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还依旧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来,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比之前稍稍僵硬的身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暗卫也将手中的长剑放下朝着国师所站着的位置跪下。
“大人。”
扶风已经僵住了,随后便回过神来拉着自己的娘亲一起跪了下去。
“草民见过陛下,国师。”
是了,除了皇帝之外,天下还有谁能够穿明黄色的衣裳呢,只是传说中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国师竟然成了自己的师父,怎么想都是一场玄幻的不得了的事情。
暗卫看了自家没有动作的主子一眼,心中也焦急的不得了,当即也就开口希望能够在国师面前先为主子刷一波好感度。
“大人,陛下这些月来一直在四处找寻大人的下落,陛下很担心大人。”
苏元白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皇帝,面上冷笑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冷声道,“闭嘴,他自己没长嘴吗?不会说话吗?要你在这里说话。”
此时已经呆滞了的扶风继续呆滞。
皇上不是九五至尊吗?为什么师父还敢这么和皇上说话?难道江湖传言都是真的。
扶风的母亲已经不敢抬头看上一眼了,自己只是个农妇,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即便是跪着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触了皇上的霉头,从而给自己的孩子带来灾祸,已全然忘记自己的儿子拜的师傅是国师这个问题。
顾衍转过身来没有说话,只是面上表情委委屈屈的,不再是像之前扮演丞相那样眼中带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微敛着的眼睑将眼中的情绪给遮挡了个彻底。
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苏元白早就没了之前的那种被欺骗了的愤怒,只是因为自己没能够完全掌握这一次的剧情去面对上一次的突发事情,说白了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自我逃避,顺便还将锅甩给了顾衍以表示自己的怒气,再加上这几个月不断的听到京城那边传来寻找国师的消息,想开了差不多也就没事了。
苏元白看了皇帝一眼就从他的身边经过,拽了他的衣袖就往外头走去,顺路还把药篓子和药锄给拿走了,好在这时候也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没有看到那个雷厉风行的皇帝离开的样子。
顾衍看着在山坡上找着草药的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这三个月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苏元白手中药锄停都没有停一下,回答也有些漫不经心。
“嗯,不然吃土吗?”
顾衍眼神复杂,心脏更是一揪一揪的疼,当即就从身后环着苏元白干脆利落的道歉。
“媳妇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凡事都与你商量,丞相府和国库中的宝贝我都已经搬进了国师府,你的那些药我也搬到了皇宫,凤印也给你留着,我们回去吧。”
顾衍抱着人,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时皱的更深了些。
瘦了,比之前还要瘦,抱起来几乎没什么重量。
苏元白猛地被人抱住,全幅心思都放在了他口中说的那些个宝贝上头,就连他之前说的称呼都被忽视了个彻底。
“有什么宝贝,我就要跟你回去?”
顾衍差不多也抓到了自家媳妇的软肋,当即就把记得名字的东西给说了一遍。
“前段时间西北那边送来了一株雪莲,带着天山的土壤,现在还放在皇宫之中用冰养着,不知道能够活多久,据说那雪莲已有百年多的历史,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媳妇若是喜欢,回去就把雪莲给种到凤鸾宫去。”
苏元白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肯定了皇帝陛下的提议。
“有道理,我之前就听说凤鸾宫是个种灵药的好地方,就是皇后那个老女人死活不肯让我去种。”
顾衍附和,“嗯,所以她现在去了皇陵和先皇作伴,凤鸾殿翻新了一下,比之前更加适合种灵药。”
天渐渐黑了,苏元白也心满意足的带着一筐子的草药回了山下扶风的家中,还没推开栅栏就闻到了一阵香味,苏元白站在院子里头喊了扶风出来。
“扶风,出来把草药归置归置。”
苏元白的声音一传到屋子里头,小正太就一脸终于解放了的表情冲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样子可怜的很。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扶风想要往苏元白的身上扑过去,还没接近他方圆一米就被皇帝给拎了起来,两人双目相对,皇帝开口只说了一句。
“不许碰国师。”
我的。
小正太眼中憋着一泡泪看向自己的师父,身子一颤一颤的可怜的很。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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