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的那些个朝臣见皇帝没个反应便也就以为是默认了柳尚书说的这件事,当即便就站了出来,非要逼苏元白给个说法才肯罢休。
“启禀陛下,国师还朝三日便说有三件灾祸未完,那臣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
顾衍看了自家媳妇胸有成竹的样子,得当他的应允之后便也就点了点头。
“讲。”
“请问国师,你就这般拿出三枚铜钱,叫我等如何信服,谁知这三枚铜钱上的血迹是不是你国师动的手脚,沾染上鸡血冒充神迹,不知国师是否能将这三件事预示出来。”
苏元白默默看了皇帝一眼,两人眼神对视,转瞬即逝。
真不好意思,你还确实是猜对了。
“自然可以,第一件事便是江南旱灾,这件已经过去,第二件事与第三件事尚未发生,本国师可不敢保证在朝中有无奸细,下朝之后自会将事情禀告陛下,本国师只能说这灾乱一旦爆发,其规模不亚于旱灾,之后的事相信不用本国师多说,尔等也能明白。”
苏元白将话说出来,这下子便没了谁还在惦记皇帝的后宫还有没有妃子的事情,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之上,就连一向看不惯苏元白的护国公都主动站了出来询问此事。
“按照国师所说,只要陛下一日不成亲,这些灾祸便能避免。”
苏元白自然没有错过老国公面上的嘲讽。
老国公此人心系社稷这点毋庸置疑,只是为人刚愎自用,容不得旁人反驳,尤其是见不得一些怪力乱神之事,因此对苏元白报以恶意的主要一个原因还是因为苏元白在满朝文武的眼中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即使他真的有辅佐江山的能力。
苏元白也不会将话说的太满,之后的两件事是自己在剧情中所看到的,若是按照原本的剧情走向,‘丞相慕修言’应该在西南苗军放出巫蛊之术进犯中原之后被诬陷通敌叛国,图谋皇位,至于江南求雨那一遭在原著中也没有自己的剧情,许是从那一次开始才导致剧情往前提了提。
即便如此,主要会经历的这些还是会经历的,只是时间先后的顺序而已,苏元白也不介意利用利用这点剧情给自己谋求一点私利。
既然已经分不清楚了,苏元白也就不打算再去分了,好好享受每一个当反派的过程才是自己该做的事了。
“国公此言差矣,陛下一日不成亲便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这些灾乱,国公后院中的事情想必国公自己心中也有个数,此事也并非无破解之法,只是凡事有舍才有得,要想避免此时,必定有人要为此做出牺牲。”
端坐在龙椅上的顾衍也相信苏元白会在朝堂中说的话并非全是胡说八道,尤其是有关社稷的问题,他不会说谎。
顾衍示意身边的内侍叫停这一次的早朝。
自己则带着国师回了御书房。
“你说的剩下的两件事究竟是什么?”
苏元白将三枚铜钱随意的扔在桌子上,也不做隐瞒简易的提了两句,充作目录。
“第二件事是京城里的‘瘟疫’,第三件事,西南军在炼制毒人,准备犯我边疆。”
“元白,你对说的这两件事有多大的把握。”
苏元白看着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顾衍,神情严肃,眼中也没了笑意,苏元白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是个皇帝应该有的模样,就这样就算自己离开也没有任何的担忧了。
“八成。”
顾衍没有询问苏元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知道这两件事的,而是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你还知道些什么?”
苏元白将剧情中交代的事情滤了一遍,最终挑了几个并不是很影响剧情走向,又能起到预防作用的信息告诉了顾衍。
“我只知道京城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为,你需要暗中严密监管城中水源的安全,找出真凶便可,相对于西南,京城的瘟疫只是小巫见大巫,西南巫蛊之毒闻名天下,西南那边的问题其实早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西南多山林,并无多少良田,气温潮湿,各种蛇虫鼠蚁丛生,西南皇室中人都掌握能够巫蛊之术,如今西南大军集结其目的便是中原的良田千里,战争势必带来文化融合的趋势,西南蛊毒于中原百姓来说太过神秘,出于好奇心,届时只要有心人哄骗我朝百姓成为蛊毒的牺牲者,一旦被其练成大批毒人,那将不是军队能够阻挡的。”
顾衍听着苏元白将事情讲完也知道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便是苏元白为何不早说出,虽说现在也不算晚,但早一日知道也能早一日部署。
“元白为何不将之早些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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