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衍诧异的看着沈星,眼中也有了些许的期待,“你想起来了?”
面对公仪衍的这么一番话,沈星可以肯定自己与师尊之间绝对是见过的,只是不是在这一世而已,那个原本已经远去几年之久的声音再度在沈星的脑海中响起。
“他骗了你,你可知他究竟是谁?你惹不起的,远离他。”
他是谁?
沈星抬头看着面前这人的发愣,而公仪衍也终究没有得到自己刚刚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沈星已经离开了监察机构往皇宫的方向回去,公仪衍不想就这样逼着他的,便也没有离开顶楼,默默将茶桌上的占卜工具拿了起来。
铜钱在龟壳中撞击着发出的清脆的声响,在深夜时分即便是浅浅淡淡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晰的很,公仪衍将铜钱从龟壳中倒了出来,得到的结果依旧与上一次,上上次一般无二,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在有小天道存在的时候算出自己与小星的将来。
卦象上除了一个拒绝之外便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公仪衍扫了桌面上的铜钱一眼之后便转身走出了顶楼的范围。
同样的事情,沈星回到皇宫之中也做了一遍,得出结论便是什么都算不出来,沈星也没有太做纠结,毕竟自己的实力尚且不足,而师尊已经到了真仙的水平,就算是遮掩了天机也是没有什么的可惊讶的。
可沈星无论如何都难以平静下来,先不说自己恍惚间看到的那些个和师尊神似的男子,就连到了最后,沈星发觉自己却不敢直接面对公仪衍。
沈星坐在寝宫前厅中对着桌上散乱着的铜钱和一柄冰蓝色仙剑微微发愣。
或许说,从一开始自己被公仪衍收为弟子便是他有意为之,或许说他等的就是自己的出现,否则按照公仪衍在仙门百家中的声望要个什么样的弟子会没有?多少的天之骄子都等着被他收为弟子的那一刻,而他偏偏就是选了自己这个凡人。
当年自己什么也不清楚就直接上了仙门求师问仙,根本就不知道仙门之中会有那样一个一生只能选择一个师尊的规则,便就那般应承了下来,待到自己的知道那些东西之后便是在一年之后,那一年中公仪衍待自己便像是待世间珍宝似的,事事亲为。
他将锻造了百年之久的天剑暮雪予自己做了佩剑,天剑护主,即便是这一次下山自己没有得那些个师兄师姐们拿出来的防御性法器也没有丝毫危险的担忧,毕竟暮雪已有剑灵,可自行攻击或者防御,反倒是自己这个修为不高的硬生生的将暮雪的实力给封印了大半。
他对于自己来说也不再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提防着的人,而是亦师亦父,那时沈星也没了那个想要去重新拜师的念头,只道是自己遇上了一个顶顶好的师尊。
沈星在前厅中坐了一夜,早晨进来洒扫的宫女一推开门就被看到沈星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坐在茶桌边,还有一把自己从未在宫中见过的冰蓝色长剑,宫女只敢看一眼便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宫女也分不清是仙师还是那一柄长剑的原因让自己感受到了一种与死亡直面的感觉,宫女不敢打扰沈星,赶紧就从屋子里头退了出去慌慌张张的就往宫殿外跑。
这一日天还未完全明亮,宫女慌不择路险些就要栽进了一边的荷花池之中,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出现,及时拉住了宫女,才不至于让她摔了下去,宫女便就看着那张白净如先皇最疼爱的小公主似的,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那般透亮的脸发着愣。
虽不如沈家仙师那般内敛的美,但是此人生的却是仿若倾城,真真是好看的很,好似只要他一笑便会春暖花开,定是这世间顶顶的美景盛世。
温润还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便就在宫女的面前响起。
“为何如此慌张,要是掉进池子里头去了就不好了。”
小宫女看着他勾唇轻笑的模样,整个人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那人问一句,她便答上一句,差不多将沈星三人平日里的生活都给揭了个清楚。
小宫女与人交谈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之后才呆呆傻傻的离开了这边。
与此同时三王爷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对着男人鼓掌,“长乐仙师一出手果然就将事情给打探到了手。”
三王爷的面上虽然笑着,但是看着沈星他们居住的宫殿的眼神却带着仇恨和不怀好意,对于三王爷来说,新皇之所以能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并且胆敢明目张胆的动自己人,那全是因为他所依仗的人就是此时在北疆那个还有就是住在皇宫的三个仙门弟子,若是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就凭这他的这个的脑子不足以与自己作对。
之前扶住那小宫女的人便是卫长乐,卫长乐沉眸不语的,对于三王爷的心思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在乎,只要这个人不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就随便他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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