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秋尴尬的笑笑：“老师您要是喜欢我家的话，以后有空常来做客。”

至于搬来，就免了吧。

素雅没有接话，屋内陷入无尽的安宁。就在萧若秋都快睡着的时候，她突然问：“小栎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萧若秋瞬间清醒、睡意全无，她努力保持平缓的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如果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可以随意结束你们俩之间的婚姻，让小栎再次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他的亲生父亲是又谁呢？萧若秋。”

素雅并没有期望得到回复，她双眼适应黑暗，可以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一个人的轮廓，与她近在咫尺。

她伸手在距离轮廓三厘米外的地方顺着轮廓轻轻移动，仿佛在抚摸这个人。

萧若秋并未察觉，她是真的累了，从一开始的假睡，到后面真的陷入沉睡。也不知是精神状态太累了还是因为抱着楚之鸿用过的毯子，嗅着他的味道，感到很心安……

听着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素雅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又往床中间位置挪了一点，离得萧若秋更近一些，几乎快贴在她身上了。

“你要是想把他夺回来，就和我说，我可以帮你的。”她弯曲身体，用尖尖的鼻子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嗅着萧若秋的体香，喃喃自语着，“不过离了最好。”

她见萧若秋换了个姿势，担心惊醒她，收回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往旁边移了一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就算隔着这一小点距离，她还是可以清楚的嗅到小女人身上那诱人的清香。

她满足的闭上双眼，唇角有欢喜的笑。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素雅突然被一阵哭声惊醒，她仔细一听，是睡在旁边的萧若秋在梦哭。

她打开灯，就见萧若秋紧紧抱着怀里的毯子，眼角的泪浸湿了枕头，一副无助的模样。

“萧若秋，萧若秋。”她想把她叫醒。

“不要……”萧若秋不知梦到了什么，抬手一扬，似乎想要格挡什么，却刚好挥打在素雅的肩膀上，她猛然睁开眼，一脸惊恐：“苏德不要！”

“你做恶梦？”素雅柔了一下被她打过的位置，神色有些复杂，“你梦到谁了？苏德是谁？”

萧若秋呆坐了几秒，反应过来这是现实，慌忙将脸上的泪擦干，目光转向她手揉的地方，“我刚才打到你了吗？”

“没事。”素雅忍着痛垂下手臂，又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我经常做恶梦，习惯了，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萧若秋面露愧色，作势要起身，“要不我还是到外面沙发上睡吧……”

“我都说了没事，躺好睡觉。”素雅按住她，回身关了灯，让卧室陷入黑暗，“快睡吧，晚安。”

萧若秋缓和了一会，才慢慢躺下，情绪也稳定下来。她睁开眼愣愣的望着从纱窗缝里钻进来的月光，沉默了许久，轻道：“老师，我想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