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栎，爸爸很高兴能认识你、能成为你的‘父亲’，真的。”楚之鸿摸摸他的头，带有几分不舍。

他没有躲开楚之鸿的大手，感受大手在头上抚摸带来的安全感，楚楚可怜的又问：“爸爸，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您的亲生孩子，您会和我和妈咪永远在一起吗？你会娶我妈咪吗？”

楚之鸿摸他头的手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似曾相识，下午在电影院和萧若秋闹得不愉快的谈话结束时，她不也问了这个奇怪的问题吗。

这个他不愿意正视的话题。

十年的付出，与三个月戏剧性的相处，他想，任谁都分得清哪一方更重要吧。

没得可选性。

虽这样想，但他却说不出口，不愿意伤害满怀期待眼神的萧万栎。

“好吧，我知道了。”萧万栎等不到他的答复，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楚之鸿深爱着那个叫叶星荷的女人，他和妈咪都是次要的。这男人之前答应过他的事全都不算数了，包括给妈咪一个盛大的婚礼。

看来，楚之鸿这个靠山是真指望不上了，他得想办法和楚振华搞好关系。虽说很惋惜，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撒娇耍赖得不到楚之鸿的回头，再继续赖下去，实在没有多少意义。

“你知道什么了？”楚之鸿被他突然老成的模样逗笑，不知道他小脑袋瓜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决定了什么，迟疑一下，问：“小栎，你知道你有一个外公吗？”

萧万栎愣了一下，“外公？”

他自然知道‘外公’这个称谓代表的是什么身份，他看过的书有解释过。楚之鸿问这个干嘛，他又没外公。

楚之鸿见他这般反应，心中了然，笑着摇头：“没什么，快吃吧，你妈咪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萧若秋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她径直来到萧万栎座位旁边，低头看着他面前的食物，“吃好了没，吃好了回家。”

萧万栎此时对楚之鸿有几分失望，他乖巧的放下手里的餐具，滑下椅子，顺从母亲的命令。

楚之鸿见状跟着站了起来，“你这女人，饭还没吃完，你老催孩子走干什么？”

萧万栎紧紧拉住母亲的手，怯生生的说：“妈咪，我已经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萧若秋见他情绪不太对，蹙眉瞪向楚之鸿，“你对小栎说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楚之鸿有一点心虚，他低头看着明明稚嫩纯真的萧万栎，却总觉得这个小人儿聪明的可怕，该不会已经知道他和萧若秋分开的事了吧。

刚才问的那些话，也明显听得出他的试探。

总觉得，从刚才的对话中，他似乎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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