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吧？我妈对这种西方艺术的兴趣其实不是很大呢。”

纪梦颜将挂件握在手里，掌心微微一攥：“这种纪念品么，肯定也有其他渠道流出来的。说不定是谁送给我妈妈——”

“她去过的。”

段晓玟突然打断了纪梦颜的话：“颜颜那会儿你应该是跟朋友出去旅行了，是我约的你妈妈。”

我的心脏咯噔一顿，目光立刻转向段晓玟：“陆太太，您确定纪太太也曾去过我们办的这场展会？”

段晓玟不明白我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公司办的就是策展，本来不就是给人参观的么？颜颜啊，你下去看看佑捷，他还不了解你有什么忌口的。你下去自己跟他说。”

段晓玟故意支走了纪梦颜，对我的态度也终于开始不耐烦了。

“程时音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是我叫你来的，不是你约我的来的。我还没问你话呢，你这没完没了地问些不着边际的做什么？当着颜颜的面，提上次的事是想给我难堪么？”

她有些生气了，但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段晓玟所谓的“难堪”是指什么。

“陆太太，我真的没有不好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所以您能不能如实告诉我，纪太太那天到底在不在我们展会的现场。”

我说虽然我们事后也可以去联系展馆方去查一下当日的进出监控，但那样工作量还是非常大的。

如果陆太太您能帮我确认一下，这件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的重要程度，但我潜意识里真的感觉到似乎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即将呼之欲出！

段晓玟端着茶碗轻轻抿了一下：“颜颜她妈那天应该是在现场的。”

她用了应该二字，听起来不免有些反常。

“我也不瞒你说，当初佑捷一直不同意跟颜颜相处，我们两家人都挺头疼的。我这边也觉得挺对不住颜颜妈，但这种事硬逼着他也没用，所以后来也就顺其自然由他去了。我那会儿也跟你说过，我看孙家那个大小姐也挺不错的。”

我点点头，说我记得。

只是静如姐压根看不上陆佑捷这种话，我就没好意思直接扎段晓玟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