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群少年暗卫之中,只有凌冰一人,视线滞留在池笛负在身后的那只手上。
那一条始终负在身后的胳膊上,露出一条血迹新鲜的伤痕。
凌冰眯着眼细细看过去,应该是匕首留下的痕迹。
听说前些日子宫里混入了北国的刺客,是池统领孤身制敌,将那人斩于刀下。
也许,是那时候伤了的?
凌冰心头忽然泛起了一层懊悔。刚才他不知轻重双手反剪了池笛的胳膊,兴许就是那时候,碰了他的伤口。
稍晚一些,定要想办法去看看统领的伤如何了。
“凌冰!”
带队的训教官一声怒喝。惊得所有人一个凛然。
凌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吃了一惊,立刻单膝跪地,端正行礼。
“操练不专心,无视军规,懒散走神,罚杖二十,滚去领罚。”训教官冷冷看了他一眼,再不管他,继续带着队伍操练。
凌冰俯身谢罚,站起来大步往刑房走去。脑海里却是池笛翩然离去的身影和那一处泛着新鲜血迹的伤痕。
沉重的军棍砸上皮肉的声音伴着吃痛而压抑住的闷哼声从刑房大开的庭院中传来,惊得一众小暗卫心惊肉跳。
不过片刻,就见凌冰咬着牙一步一顿挪移着前来,身后的伤高高肿起,几缕暗红的血色透过玄灰色暗卫服制渗了出来。
凌冰面色发白,却死咬着牙关艰难归了队。
领队的训教官蹙眉看了一眼,淡淡挥了挥手:“回去养着,明日再来。”
凌冰领命退下,一步一挪回了暗卫所。
小心伏趴在榻上,此刻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前院暗卫统领的住所里。
不知道池统领的伤如何了。要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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