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想了想，垂眸看着肖氏，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肖氏眼下虽然又湿又冷，见此眼里也生出几分光亮来。

要知道，长公主出手一向阔绰，她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也能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年。

五个孩子的束脩，少了她给不出手吧？

心里这么想着，肖氏心头越来越火热，仿佛连寒冷都察觉不到了，一脸期盼的望着秦瑶光。

秦瑶光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不错，却是本宫想漏了。”

肖氏眼睛一亮，心道：如果束脩给的高，她也不是不可以。

不料秦瑶光转头对邓嬷嬷道：“嬷嬷，您去打听打听，外面那些私塾坐馆的先生，是怎么收束脩的，然后好好给周太太算束脩。”

“另外，”她看着肖氏道，“再去把曾管事叫来，周太太带着女儿在我们府里这么些年，吃穿用度的账目都好好算一算。还有那些从宫中赏下的东西，都登记造册给收回来。”

邓嬷嬷忙应了，道：“殿下说得是。既然要算账，那还是两清些好，省得落到有心人眼里，惹人闲话。”

“什……什么？”

肖氏舌头打结，她不过是想要一份应得的束脩罢了，怎么就会成了要跟她算账？

她带着女儿住在公主府里，从第二年开始，吃的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还领着两份月钱，攒下不少私房。

要真跟她算账，她拿什么来还？

就那点随行就市的束脩吗？

“不，不用了。”

肖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冷得牙齿打颤，勉强道：“殿下太客气了，臣妇都是玩笑话，没想到却被白露姑娘给当真了。都是一家人，臣妇横竖闲来无事，哪里会收什么束脩呢？不用了，真不用了。”

“一家人，你跟本宫什么时候是一家人了。”

秦瑶光毫不客气道：“本宫好心收留你，是看在你和驸马爷那点淡薄的渊源上，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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